商越舉手,“我抗議,如果你毫發無傷就算勝利,那我和霍先生,也沒有被你打到啊。”
“剛剛明明打到了的。”
“沒有。”
“有。”
“沒有。”
“……你敢跟爺耍賴?”
霍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和商先生,身上幹幹淨淨,沒有被雪球砸過的痕跡,倒是你,身上到處都有雪花,看上去至少被砸中三次了。”
秦來知道他們這是要賴賬了。
這兩個慫人,哪怕得不到宴清的心,也絕對不肯在她麵前脫了衣服,像頭驢樣地在雪地裏打滾,讓自己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丟臉。
嗬。
秦來活動了下脖頸,捏著腕部,“爺不跟你們這種會耍賴的人一般見識,你們被我打了,拍拍灰就想當做事沒發生,行,但嘉明哥,可是被所有人瞧見我打中他了的,他必須要脫衣服,在這兒滾幾圈回去。”
聞言,陸嘉明和雲弈棋俱是一愣。
陸嘉明不像商越和霍驍,能把耍賴說得嚴肅又坦蕩,他默然片刻,果真脫掉自己身上的毛衣,開始解和肌膚相貼的襯衫上的扣子。
鎖骨處已隱隱泛紅。
“別,別啊!”
雲弈棋顧不得其他,連忙按住他的手,不讓他解衣。
她抬起頭對秦來喊了幾聲“師父”,看他不為所動,又連忙去喊宴清:“師娘,師娘救救陸先生啊!”
宴清:“……”
自始至終,挑起事情的是商越,拱火的是霍驍,陸嘉明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現在倒好,這兩個人精全身而退,陸嘉明反而要遵守遊戲規則。
老實人哪能這麼欺負的。
宴清開口:“不準欺負他。”
秦來立即應聲,“不脫,都聽你的,我也沒有讓嘉明哥脫衣服的,就是說幾句,哪知道他這麼實誠。”
實誠得好像,他在“逼良為女昌”一樣。
雲弈棋如同得到大赦,慌忙再把毛衣給陸嘉明套回去。
“謝謝雲小姐……”
陸嘉明套好衣服,看見雲弈棋眼睛紅了,有些無措,“雲小姐,你怎麼了?”
雲弈棋撅著嘴不說話。
“陸先生。”
宴清道:“你看,你都把弈棋惹哭了,快把她送回家。”
“他沒有弄哭我。”
雲弈棋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你們這些人,不要總是欺負他啊,別給他安莫須有的罪名……真是的。”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就是看到陸嘉明總是被莫名其妙卷進事端裏,最後又讓他來背鍋,不知不覺就替他委屈,眼淚,就這樣下來了。
可這樣實在是太丟臉啦。
她擦掉眼淚,快步往宴家門外跑去,“我回去了,大家再見……”
“聖誕快樂。”宴清在她背後喊。
她匆匆揮了下手,跑遠了。
留在原地的陸嘉明懵懵地,很是手足無措。
商越:“去追人啊。”
霍驍:“我都說了,給這種人創造機會,他也把握不住,注定一生孤獨。”
秦來笑了,一把將陸嘉明從地上拽起來,狠推了他一下,“去追小姑娘,嘉明哥,她要成為你初戀了!”
陸嘉明如大夢初醒,立即站起身,向雲弈棋的方向追去,“雲小姐,請等一下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後,商越道:“我們也走了。”
“別呀。”
秦來走到宴清身邊,牽著她的手,看著他們,“這都快四點了,再過倆鍾頭就清晨了,你們留下歇會兒,然後早上的時候,幫我把茉茉的禮物搬進來。”
“你想得美。”
商越冷笑,“總之,我和霍先生沒輸也沒贏,我們有件事,必須要對宴小姐做。”
秦來眸中閃過一道光,不冷不熱地說:“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秘密。”霍驍淡淡地,“到早上你就知道了。”
兩人說完就走,沒有絲毫跟秦來繼續說話的意思。
宴清伸出另一隻手,看著雪花靜靜鋪在她的手心裏,又迅速融化。
雪變小了。
“秦先生,小姐,回去休息吧。”
管家走過來,對兩人說,“再不休息,真的會對身體不好的。”
這一晚發生了好多事,因而顯得格外漫長。
但絕大部分,又都是好事。
宴清也覺得累了。
她靠在秦來懷裏,和他一起,還有管家,高菲,向屋子裏走去。
幾個小時後。
早晨。
發生了幾件事。
第一件,是秦來找的幾個人,將停在街道旁的巨大聖誕樹,轉移到宴家的院落裏。
聖誕樹頂端的那顆星星,又大又亮,等太陽一出來,會讓所有人都看見。
“好大的聖誕樹……”
但凡看到這顆聖誕樹的人,無一不驚歎,拍照,羨慕。
第二件,是v博爆料的娛樂號揭曉答案。
昨晚,三名異性夜訪的女星,就是宴清。
但吃瓜群眾還沒來得及把瓜吃上時。
同一時間,有幾個人同時發了v博。
內容高度一致,極其讓人震驚,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一次。
v博又雙叒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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