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遠輝再次見麵(上)(1 / 2)

和林遠輝再次見麵(上)

半夜,不知道是幾點鍾,我突然被手機信息聲吵醒了過來。

我睜大了眼睛,一時是白天還是晚上,我有些弄不清楚了。我拿起手機看了,是林遠輝發的,“出來,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我走到窗邊,拉開窗,天有點朦朧的白,現在應該是五六點鍾左右的時間吧。窗簾隨著風在搖曳著,早晨的空氣真新鮮!林遠輝!答應過不見麵的林遠輝!仿佛耳邊又傳來那天下午的魚在低喚,風在亂鳴,水在語,冤家林遠輝……然後,我把窗簾拉了起來,拿起短信發過去,“為什麼等我?”

“隻想見你!”他回複。

輕歎了一口氣,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衣櫥邊,摸索著,找到了一件白色的長擺連衣裙。脫下身上亂蓬蓬的睡衣,我換上了那件連衣裙,簡直地梳洗了一下頭發,不敢弄太大的聲響,怕吵架了姐姐。輕輕的在門邊聽著外麵的聲響,沒有一點的聲音,靜悄悄的,姐姐看來還在休息。拉開門的一條縫,沒有燈光,我無聲無息的打開房門,溜出了自己的房間。客廳是一聲膝黑,沒有半點的燈光,頭不小心撞倒在牆上,咬著牙,我不敢喊痛,待沒聽到客廳有半聲響,我才敢無聲無息地溜出客廳。從鞋櫃裏拿了一雙鞋子,拎在手上,果著腳,又無聲無息地溜出了家門口。

搭著電鐵,我跑下了小區,溜進了花園,我熟稔的向小區門口跑去,天色隻露出一小塊的白肚皮,早上的露珠有點大,還不是很適應涼如水的空氣,我的手臂一下子就起了雞皮疙瘩,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但我不管了,我在花園裏穿梭著,樹枝的葉子在我的頭發連緣匆匆地刷過,有些調皮的葉子還弄亂了我的頭發,地上的小草伴著露珠把我的鞋子、把我的腳,還把我的裙底給弄濕了,我幾乎是用奔跑的速度行進著,帶著種盲目的、匆匆地、急不可耐地情緒,隻因為他的一句話:隻想見你。

不管落葉的騷擾,不管露珠的浸濕,不管早晨的天氣會不會讓我受涼,也不管姐姐和瘋子的勸阻,我把一切一切都忘了,隻想著要見這個男人。不斷地跑著,生怕自己到達之前,這個男人又走掉了。近了,這個男人近了,他正停靠在一輛車的車身上,冷鬱地抽著一根煙。

我的心髒怦然一跳,像極了去見初戀情人一樣。我急促地跑出小區,於是,我走到了他的麵前。

而他,睜大著眼睛望著我,顯然,他以為我不會下來,不會再想看到他。他的眼裏既有著驚訝又有著期待,更有著驚喜,他的眉毛在曙光的照耀下顯得很糾結,煙灰隨著一陣小風的吹起而掉落,煙火在最後一刹那也被吹滅了,我們就靜靜地這樣看著,呆著。

突然我膽怯了起來,我為什麼要來?我為什麼要見他?我答應過姐姐的?我答應過瘋子的?我怯怯的移動著腳近,在距離他隻有一米處的地方,我站住了。

“為什麼要來這裏?”我喃喃地開口。

他沒有理我,隻是抬起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我,從我散亂的頭發,單薄的白衣裳,以及有點草屑的雙腳。他的眼裏有著不高興,有著惱怒,然後他開口了,“為什麼不多穿點衣服,這樣的天氣很容易讓人著涼,你是故意的嗎?故意讓我有內疚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