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滿身怒意的縱子衡瞧見景藺恒更是火上澆油:“讓開。”
景藺恒沒講話,卻低低的笑了,那笑聲仿佛是在嘲笑著縱子衡的自不量力。
縱子衡的劍鋒直逼景藺恒,卻被他靈巧的躲了開。
可肅殺的殺氣卻是證明了他動了真格。
景藺恒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桑青染見他們兩個打起來就拽著我往外走,可我有些擔心景藺恒,不時的回頭去看兩人:“他們兩個這樣,景藺恒不會有什麼事吧?”
桑青染頭也不回的說著:“之前在三聖廟人那麼多,景藺恒都沒出什麼事,更何況如今隻有他一個。”
他這話讓我想起了景藺恒在三聖廟受的傷,想追問桑青染他有沒有事,可桑青染實在急的很,沒辦法我隻好跟著他到了外麵才有時間問話:“你們是怎麼逃出三聖廟的啊?而且你們怎麼知道我被縱子衡帶到這裏的?”
吐出了口氣,桑青染才說道:“也談不上逃脫,隻是早有算出我在三聖廟那劫難逃,所以景藺恒在進入廟前就悄悄將自己的魂魄分離,他用秘法遮掩隻留了一魂一魄在那底下,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我一聽頓時被嚇了一跳,問桑青染:“那這不會出什麼事吧?”
桑青染搖了搖頭,道:“柳吟對景藺恒的愛都著了魔,要是發現景藺恒落在裏麵的至少一魂一魄,肯定不會讓塗晃和昆侖一脈的人輕舉妄動,反倒會將這一魂一魄禁錮起來,來日當作要挾景藺恒的籌碼。”
我怎麼也沒想到當日在三聖廟裏的景藺恒,竟然隻是他的一魂一魄。
可就這麼一魂一魄展示出的氣魄卻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畢竟誰能想得到在這種危急之刻,景藺恒本就難以匹敵的情況下竟然敢用一魂一魄輕易羊入虎口迎戰。
“不對啊,那如果景藺恒是一魂一魄在那底下,那他出來後怎麼不來找我?”我聽後總覺著又哪兒不對,接著又問。
誰知道桑青染卻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急的我拽住他的衣領追問:“還有你不是在上麵看棺材嗎?人去哪了?”
嘟囔著我的粗魯,桑青染說:“我也不是故意要先跑的,隻是那天情況很緊急嘛,我想著反正景藺恒也不會出事就先帶著棺材走了。”說完他還理直氣壯的指責著我:“再說是你們讓我待在上麵不就是要我看著棺材嘛,我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把棺材帶走了,這可是完成了任務的。”
這話讓我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隻能恨鐵不成鋼的翻了個白眼。
我真是信了縱子衡的話了,還以為桑青染真的單槍匹馬的下去救景藺恒了。
沒想到這丫的膽子竟然比我還小。
“既然是這樣,那景藺恒的一魂一魄跟著我下去後,他其它的魂魄上哪兒去了?”
桑青染卻麻溜的甩鍋,:“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要怪罪你也別怪我頭上,這用秘術分魂的時候,魂魄不能相隔太近,所以這一魂一魄跟著我們進三聖廟的時候,其它的魂魄便在其它的地方等消息了,隻是沒想到我剛找到景藺恒其他魂魄,才發現你被縱子衡給帶跑了,我這也是算了好幾卦才算到這裏的,而且景藺恒得知卦象有喜都差點把我給殺了。”
無語的抽了抽嘴,我懶得跟桑青染計較。
這主意要不是他出的我還真不信,不過好在他們來的及時,否則桑青染估計就真的要被景藺恒給打死了。
了解完情況後,我倒也鬆了口氣:“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他指著停在村口的那輛車:“從三聖廟裏帶出來的那個棺材有些不太平,我們現在先回去看看情況。”
“那棺材在哪?”
他卻扭扭捏捏的回了我一句:“還……還在三聖廟附近。”
聽到這話,我真的是氣的一腳踹上了桑青染,他還敢說自己是帶著棺材跑路的,明明就是怕惹禍上身,所以把棺材藏在三聖廟附近,然後就先跑了吧!
可桑青染顯然沒明白我氣的什麼,竟然還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這有什麼好氣的,棺材的周圍我可以布了陣法,除非是棺材裏的東西自己跑出來,否則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開。”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講完這句話後,我突然感覺背後涼的厲害,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溢出來。
趕緊催促著是桑青染開車。
上了車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問桑青染:“景藺恒本來就沒有肉身,現在又少了一魂一魄,而且他之前受的傷還沒好,和縱子衡打真的不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