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夏的心咯噔一下,她將帽子重新戴好,“真是被你害死了。”
“不是你說的嗎,我就是轉述一下啊。”吃力不討好,呂曉曉萬分無辜。
“好啦,不怪你。”安夏安慰了一句,才轉身擠向門口。
“一個個都被情困住了,我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呂曉曉歎氣,有感而發的又多喝了兩杯。
出了酒吧,安夏重新開機,手機在上隻有兩個江寧的未接電話。
時間都是自己來酒吧之前。
那掛斷了呂曉曉的電話以後,江寧在幹什麼,在想什麼?
為什麼沒有質問她?
是無所謂還是心灰?
她不敢細想。
深吸了一口氣,安夏才回撥電話,鈴聲每響一聲,她的心就沉一分。
“接電話啊傻瓜。”她急的想跳腳。
好一會,電話那端才響起熟悉的男聲,“怎麼了?”
輕輕淡淡的聲音,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現在在哪裏?”安夏咬唇。
江寧輕笑一聲,“醫院,一會準備做手術。”
“你騙人。”今天不該江寧當班,安夏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謊言。
可是江寧也不急,依舊溫潤,“我今天調班了。”
“那我去醫院找你,你等著我。”說完,她便掛斷電話,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便往醫院去。
一路的紅燈,她心裏緊張的不行,聽江寧的語氣一如往常,可是越這樣,她越忐忑。
江寧先她一步到達醫院,坐在辦公室,腦海裏都是呂曉曉的那句話。
的確,他和安夏有太多的不一樣,可是安夏就像一顆種子,種進了他心裏,慢慢生根發芽,成長。
直到現在,變成一顆參天大樹。
可是安夏心裏呢?
她那樣一個鬼馬精靈的女孩子,是不是從來不安分一段平穩的愛情?
她的前男友是司庭驍,和她一樣的有趣。
可他呢,說起來恐怕一無是處了吧。
想到這裏,江寧無奈苦笑一聲,以前在司暻容麵前他都沒有膽怯過,可是現在卻在司庭驍的陰影下走不出來。
所以他從來不動安夏,他怕安夏隻是一時來了興致。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安夏局促的站在門口,表情尷尬。
該來的總要來,江寧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心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江寧,你今天聽說了什麼沒有?”安夏屏著呼吸,雙手攪在一起。
江寧點頭,“聽到了一點。”
“那你信嗎?”女孩的眸子有些泛紅。
“我……”江寧無奈的笑了一聲,“沒事,你有話就直說。”
他可以一個人扛住的,不是嗎?
“我能有什麼話?”安夏的聲音有些顫抖,連指甲嵌進肉裏都沒有察覺到疼。
溫潤如江寧,就算心痛到呼吸困難,還是保持著一臉的微笑,“想說什麼都可以,大家以後還會是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讓安夏還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全部瓦解。
她苦笑一聲,喘不上氣來,身子順著門框滑下來。
“我能說什麼?”安夏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小小的一團,看著可憐。
“你,你怎麼了?”江寧的聲音發緊,忍不住上前將女孩摟在懷裏。
“江醫生,你不要我了?”
安夏抬起迷蒙的眸子,滿眼的委屈。
這下,江寧才知道自己的誤會有多深,他將人緊緊抱在懷裏,聲音都有些哽咽,“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