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司老爺子眼睛容不得沙子，司暻容亦是。
蘇鳶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說什麼，索性盯著腳尖不出聲。
被寧華玉看在眼裏，她的腦海裏一晃而過這兩天的新聞，“聽說這兩天蘇小姐可是大出風頭。”
不等她說完，司暻容立馬把出神的小女人護在身後。
“她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打算做什麼，倒是你這麼大人了，做事還不懂分寸。”
寧華玉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把司暻容從頭到腳看個遍，仿佛要把這二十年來全部一次性看完。
“我自有分寸。”司暻容冷聲道。
“可你這樣不是把蘇小姐往火坑裏推嗎？”她嗤笑出聲，“要是蘇氏真的沒了，你讓她怎麼辦？”
聞言，蘇鳶一臉詫異的望著寧華玉，竟一時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就連司暻容一時也接不上話來。
不等司暻容說話，寧華玉繼續說，“是為了維持蘇家大小姐的麵子和蘇氏共存亡？還是作為司暻容的女朋友直接踏入昊天？”
不管是哪個結果，都不是蘇鳶想要的。
她從男人身後探出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寧華玉。
顯然寧華玉的話擊中了司暻容的內心，他冷冽的眸子閃動了一下，良久才輕啟薄唇。
“我有我的打算，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多關心點你自己的事情吧。”
話落，司暻容抬眼看向眼前的人，依舊是一副蒼白的麵孔，笑的都有幾分勉強。
甚至比上次見麵的時候更顯憔悴了。
極少被司暻容這樣直愣愣的盯著，寧華玉尷尬的錯開眸子，抬手把發絲別到耳後，幹笑兩聲。
“我覺得你還是少摻和蘇氏的事情，知道的說你們兩用情至深，不知道的，還要以為蘇小姐和你是依附關係呢。”
每一句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他甚至懷疑自己對她的那點惡意到底對不對。
“我知道了。”他壓下心中的異樣，淡淡開口。
“蘇小姐。”寧華玉望向司暻容身後。
忽然被點名，蘇鳶的耳朵都豎起來了，“我在。”
“我能單獨和暻容說兩句話嗎？”
顯然是卑微詢問的態度，蘇鳶點點頭，在走一邊去，忍著不安視線落在旁邊的母子身上。
寧華玉在她麵前和在司暻容麵前分明是兩種態度。
說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況且寧華玉說的句句屬實，她就算想反駁也找不到漏洞。
瞥了一眼一旁踢石頭的女人好，司暻容把視線落在寧華玉身上，“說吧。”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對蘇小姐的心意，讓我想起以前，果然人老了就喜歡回憶過去。”
蘇氏的事情，讓她看明白了，不承認蘇鳶，那就是把司暻容往外推。
“我和她不會變成你們那樣。”隻有看向蘇鳶他的目光才會帶著溫度。
蘇鳶被男人盯了一眼，連忙捂起耳朵，表明自己沒有偷聽。
“但願吧。”寧華玉被這一幼稚的舉動逗笑，嘴角帶著幾分蒼涼，“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