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了一會兒,莫名想起前天琴酒給自己打的電話,心念一動,點開了兩個文件:“我倒覺得不是。琴酒之所以留下機密文件又將其加密,為的是替自己爭取離開的時間,畢竟他現在已經算是叛離黑衣組織。這兩個名字,應該也是他混淆我們視線的一種手段。”
說到“叛離黑衣組織”這句,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尤其是赤井秀一。
他潛伏於組織那段時間裏,除去讓他遺憾至今的宮野明美,給他印象最深的莫過於琴酒對組織的忠誠。可以說,哪怕是目前放在明麵上的組織二把手貝爾摩德,都沒有他這種近乎狂熱的忠誠。貝爾摩德還會被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打動,而他,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被他放在心上,即使曾與他有關曖昧的貝爾摩德或宮野誌保。
所以赤井秀一實在想象不出,組織到底對琴酒做了什麼,才會導致他失望到叛逃,甚至不惜將機密資料交給他們以重創組織的地步。
赤井秀一當然不知道,聰明如柯南也絕對猜不出,他們就是造成琴酒的叛離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同時,他們也不會想到琴酒此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那個使他們忌憚不已的組織裏,其實充斥著各類內奸、叛徒、豬隊友和琴酒,琴酒就是組織建設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但磚也是會累的,當他的付出一次次被忽視,他的心血一次次付諸東流,再多的忠誠也會被消磨殆盡。
琴酒本是冷酷之人,如果連維係著他與組織的忠誠都已消失,那組織還有什麼可留得下他?
可惜這些事,在各自擅長的領域智計若妖的這三位是決計想不到,也理解不了的。
文件順利打開,沒有像安室透擔憂的那樣使用多重密文二度加密,逗比的名字下,顯現出的卻是樁樁件件沾滿鮮血,令人觸目驚心的犯罪記錄。
殘忍的人體實驗,血腥的暴.力擴張,膽大包天的軍.火走.私……
三人越看越是渾身冰冷,而心頭則燃起一簇名為憤怒的火焰。這些記錄裏每一條單獨拎出去都夠讓始作俑者牢底坐穿,而這,不過是安室透破譯出的一小部分而已。
那個籠罩在迷霧中的神秘組織,終於向他們露出了真容一角,但它的真容,卻比他們想象的要可怕十倍,代表了更深沉的黑暗。
忍著怒火看完兩份文件,他們不約而同長舒一口氣。
“安室,你繼續破譯剩下的文件。”赤井秀一直起身,從兜裏掏出手機打算看看時間,卻意料之外地收到了他拜托別人查詢的東西的回信,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我去找個人。”
“誰?”安室透一手敲鍵盤,另一手端著水杯問道,問完才喝了口水。
“琴酒。”
“噗——”那口水頓時全喂了電腦。
……
旅館裏,琴酒把自己的愛.槍——伯.萊塔m92f擦拭幹淨,再裝上滿匣子彈,隨意一轉,塞進了口袋。
壞人當久了,身上要沒把趁手的武器,他還挺不習慣。
正想著,他剛把桌上的工具收拾好,一旁的手機便歡快震動起來。非常劇烈的震動,連帶著整張桌子都嗡嗡作響,手搭上去能被震麻的那種。
不知為什麼,雖然琴酒沒看手機,卻十分肯定這震動跟宇宙減刑基金會有關。
果不其然,一滑開鎖屏,一條發件人為“宇減基會長”的信息跳了出來。
宇減基:宇宙減刑基金會縮稱,同時也是其會長的姓名。
堿基……我還氨基酸呢。
默默在心裏吐槽一句,琴酒點開信息,幾個粗體加黑的句子便仿佛彈幕一般以龜爬的速度慢悠悠滑過屏幕。
人間版任務:你的宿敵需要你。
具體要求:
1.從暴走的企鵝大王手中救下你的宿敵赤井秀一。
2.從暴怒的宿敵先生.槍.口下拯救無辜的企鵝大王。
3.給懵逼的宿敵先生一個合理的解釋,包括並不限於企鵝大王的暴走原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琴酒:“……”
他們是怎麼扯上的關係?
所以企鵝大王又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