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生死局 0293 五大戰族
“這個星球正在走向死亡，你們隻有通過修行飛升，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師傅，我覺得這裏很好啊，草木茂盛，樹木成蔭……”
“兩百億年後，這裏將是一座死地。”
“兩百億年後……師傅，那時我們早就死了。”
“我不準你們死，我要你們好好地活下去，一直活下去。因為為師有重要的事要你們去做。”
……
“小麥，你的體質，隻適合修行陰陽雙性之術……”
……
“為師已將畢生所學傳與你們，剩下的就得靠你們自己苦修了。為師要離開這裏，去別處贖我的罪孽。在走之前，為師有一件事要告知你們，希望你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事隔久遠，但故人的一字一句，卻猶在耳畔。
驀地，他的手一停，琴音嘎然而止。
“你來了。”他道，聲音不免因為方才的心情沉重而略顯深沉。
一道白影在黑暗中顯形，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盯著白影看了片刻，道：“這兩年，我每次見你，都覺得你的心情很沉重。”
白影道：“看到這漆黑一片，心情自然沉重。你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妖豔的唇輕輕一挑，淺笑道：“我是為此，你卻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還不打算對我說麼？”
白影道：“沒事。”頓了頓，又道：“隻是突然明白，原來你當初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道：“自然是真的。”沉吟片刻，問道：“怎麼，你見到過他？”
白影忙道：“沒有。”
他道：“那時的我們在人類眼中，不過就是寵物，他們對我們絕不會象對親人那樣有深厚的情感。更何況，他當初是跟一個女人走的。”
白影奇道：“女人……這有什麼不同麼？”
他道：“當然不同。對於男人來說，女人有很強烈的誘惑。”
白影問：“為了一個女人，可以罔顧兄弟之情麼？”
他道：“有很多男人，當麵臨女人和兄弟的抉擇時，他會選擇女人；當麵臨江山和女人的抉擇時，他會選擇江山。”
白影道：“為了事業可以放棄愛情，為了美色可以放棄友情，說白了，就是無情無義。”
“嗬嗬，”他笑起來，道：“你的脾氣這兩年似乎長了不少，以前，你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其實，有時候，人是不得不做出選擇的。”
“小麥，”白影低沉地喚道，“我們是兄弟麼？”
“當然。”他答道，突地起身奔向那道的白影。他火紅的衣擺在風中搖曳，是何等姿色？“你知道，我對你，不僅僅是兄弟之情。”
白影迅速飛退，拉遠了與他的距離，沉聲說道：“我知道。可是我能回報給你的，隻有兄弟之情。”
他停下步子，歎氣道：“唉，沒關係，隻要……隻要你不會為了女人和江山而拋棄我們的兄弟之情，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