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這樣的事情,於我可是一分好處沒有。若是爹爹還看人不清,識人不明,那女兒也沒什麼可說的,任爹爹責罰。”
蘇淵也有自己的思量,他身為丞相,也有諾大的家業,將來若是無人繼承,也會落到旁人手裏。
他不是不知道,大夫人比蘇若初再加有私心:“常媽媽,你還要幫大夫人遮掩嗎?”
常媽媽也是冒死一搏,隻要她死不承認,誰也證明不了這葉允就一定是蘇淵的骨肉。
“老爺,大小姐與大夫人向來不和,老爺是知道的。大小姐用這樣的辦法對付大夫人,實在是其心可誅。”
蘇若初將手邊的茶杯一把打番,在常媽媽跟前碎成一片又一片:“其心可誅的明明就是大夫人。”
父女二人對了個眼色,蘇淵為了知道真相,還是想詐她一詐。
“這些年來,你們主仆二人做了什麼,我並非不知。大夫人本是良善之人,就是你這老刁奴,整日蠱惑大夫人做些烏七八糟的事兒。”
常媽媽眼看著就撐不住了,蘇淵立即又給添了一把火:“若是你今日是交待,我便隻有杖斃了拖出去喂狗,想來大夫人是不敢說什麼的。”
“還不說!”
蘇若初起身走去開門,作勢要叫人來行刑,常媽媽頓時嚇破了膽,隻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蘇淵。
“老爺,我招,我都招。這事兒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大夫人的主意,我這伺候人的,也是沒辦法。”
“原本大夫人是想直接殺了,永除後患的,是我不忍這孩子死了,才勸著大夫人隻送出去便好。”
“”
蘇淵聽過之後,憤上心頭,也沒拿常媽媽一個老婆子出氣,而是恨極了大夫人。
“竟有如此毒婦!”
繼而,蘇淵憐憫葉允這個可憐的孩子,自小便在窮苦人家長大,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家,還要擔心大夫人的迫害。
他走到葉允跟前,抱著葉允:“孩子,這些年是爹爹對不住你,絲毫不知你在外頭受苦,讓你流落在外。”
葉允也不知怎麼的,聽著蘇淵哭了,竟也跟著他一起哭。
“我沒受苦,爹娘都很疼愛我。”
爹娘?
葉蘇淵看蘇若初一眼,孫姨娘主動解釋:“是養大他的那對夫婦,好在我們兒子去了處好人家,雖然家裏窮,卻沒受什麼苦頭。”
“好好……日後就在父親身邊,在這相裏,再沒有人敢害你。你的一切,我都會為你安排最好的。隻要你學有所成,日後的仕途必定通達。”
葉允可從來不敢想什麼出將入相之事,如今這一切在他眼前,卻已經唾手可得。
“丞相大人,既然我回來了,能不能放過常媽媽。她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想來做事也是身不由已的。如她所言,當初也是她救了我的命。”
蘇淵也想不到,葉允隻有十歲,居然就這樣懂事,自然是無所不依的:“好好,不與她計較。”
“孩子,我是你爹,你該稱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