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兒這天哪裏都沒有去,她就躺在酒店的床上思考著要怎麼把傑哥約出來?
突然,門鈴聲響起來。
她嚇得心髒狂跳,厲聲問:“誰?”
她現在活得太小心翼翼了,一點點風吹草動就直擊她的神經,讓她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
“我!”外麵響起一道沉悶的男聲。
蘇飛兒全身就繃緊了。這把聲音她知道,就是當初把她抓走的男人,是褚瀟的人。
她立即過來開門。
解藥還在褚瀟手裏,她根本不敢造次。
褚瀟的人沒有廢話,走進去以後,直接把手機拿出來,把收到的照片遞給蘇飛兒看:“認識嗎?”
蘇飛兒震驚:“傑哥!他是傑哥!”
“你確定?”褚瀟的人問。
“我很確定。”蘇飛兒篤定的說。
見過那麼多次麵,怎麼可能不確定。
她隻是不敢拍照而已。
褚瀟的人立即走了。
蘇飛兒看著空蕩蕩的酒店套房,心頭更加氣悶了,她現在徹底淪為了一顆棋子,還是一顆雙麵棋。傑哥想要她拿到QG的核心材料,褚瀟想要她把傑哥約出來。
她現在兩邊都不敢得罪,因為得罪任何一個最終的結果都是死。
她不知道自己夾在他們中間能撐多久?
……
褚瀟的人一離開酒店就打電話向褚瀟彙報:“老大,已經向蘇飛兒確認過了,是傑哥的照片。”
褚瀟半眯著眸子,重新看那條短信。
照片沒錯,那麼,傑哥西亞皇室的身份,會不會有錯呢?
理論上來說,應該都會吻合才對。
但是大哥沒有見過這號人物。
這中間?
突然,褚瀟眸光微閃,立即撥通傅廷修的電話,他猜測道:“大哥,傑哥會不會是易容的?”
如果傑哥確實是西亞皇室的人,但是出來以後換了張臉,那麼,大哥認不出他的照片,就太正常不過了。
“易容?”傅廷修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幽幽道,“有可能。”
“大哥,你那邊重點排查一下可疑對象,我們再進一步調查。”褚瀟說。
“好。”傅廷修應下。
……
邵天磊把許月慈一家人送去了國外。
同時把自己大部分的錢都彙入了許月慈的帳戶以後,他開著車子前往孤兒院。
二十多年了,他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
他隔著車窗看了好一會兒,隨即開車離開。
之後,他又去了一所小學。那是他被宋秋凝領到邵家以後,上的第一個學校。當時,有很多小朋友欺負他,宋秋凝去學校裏麵保護他。
望著校區的教學樓,他淚流滿麵。
邵老曾對他說:人沒有絕對的善與惡,但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問心無愧。
他又把車子開到了中學、大學。
他所有印象深刻的地方,他全部走了一遭。
後來,他把車子停在了海邊。
在那裏,宋秋凝將邵夜勳的媽媽扔進了海裏。
望著海麵,他內心堅定如磐石。
再之後,他把車子開到了公墓。
不是宋秋凝的公墓,而是邵景安的。
他的養父!
他站在墓碑前,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養父的照片。
隨後,他跪下來,對著墓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他果斷的轉身離開。
離開公墓,他撥通了邵老的電話:“爺爺,我們能見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