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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消息才透給幾個幕僚,第二日清早,貴公公攜著聖旨就到了韓府。
召集了韓府上上下下的人,跪在前院,貴公公才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宣旨,大抵是說韓啟華一家人忠心護主,功勳卓著,封為平樂侯雲雲。
韓啟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然後這會兒接旨時依舊激動得不得了,不斷地叩謝皇恩。
一旁的韓夫人激動不已,直到貴公公一等離去,她挪動著那誇張的肥碩身子,湊上前去好好看了看那明黃色的聖旨,激動不已。
“老爺,老爺,我是侯爺夫人了,侯爺夫人了!”韓夫人激動地抓著聖旨,高興地渾身的肉都在顫抖。
一旁韓正峰和林雅兒互視一眼,也是十分激動,想不到時隔三年,韓啟華還是封了侯,他們就有可能成了世子了,平樂侯世子和平樂侯世子妃。
韓家主子裏麵,大概就韓行睿和春慕錦不高興吧,兩人站起身互視一眼,冷眼看著激動不已的韓啟華四人,心裏一陣冷笑。
韓行睿至今仍記得小時候韓啟華意圖殺了文氏那猙獰的臉,當時他猶如一頭小獸,狠狠衝了過去,韓啟華卻絲毫不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恨不能他們母子兩都死了才好,若非冷嬤嬤救了他們,隻怕這世上早就沒了他。
因而,韓行睿從小就憎恨韓啟華,卻又害怕韓啟華;後來長大了學了一身功夫,韓行睿膽子大了,卻擺脫不了小時候地陰影,依舊害怕。但經過在戰場上廝殺兩年半,韓行睿可謂是脫胎換骨,若非血緣擺在這裏,若非不願意讓人戳自己的脊梁骨,韓行睿早就要提出分家了。
至於春慕錦,對這四個人自然是沒有好感,前世和今生,這些人醜陋的嘴臉她看得太過清楚,如今沒有報複他們也不過是不願韓行睿難做人,否則哪兒還能任由他們這般興奮?
然後就在這一刻,春慕錦卻覺得猶如被潑了一身涼水,冷得刺骨。她以為事情都過去了,沒想到韓啟華還是被封了平樂侯,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還是無法避免?
不,不可能的。她沒有嫁給韓正峰,而是嫁給了韓行睿;她不是過去那個可憐蟲,而是昭和公主,找到了龍紋玉佩,掌握了暗部,所以,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是為什麼韓啟華還是被封了平樂侯?春慕錦想不通,隻覺得害怕,害怕得渾身發抖,麵色極度蒼白。
韓行睿一直在她身旁,緊張地抱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擔憂地問,“錦兒,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春慕錦渾身一暖,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搖了搖頭,虛弱無力地說,“沒有哪兒不舒服,可能是這兩天事情有點多,累了點吧!”
韓行睿擔憂地看著她,將她抱在懷中,“我抱你回房,讓大夫給你看看!”
“喲,三弟啊!”林雅兒忽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你未免也太寵三弟妹了一點吧!要知道,三弟妹這才嫁進來第二天呢,就身子不舒服,不會是身子本來就不好吧!嘖嘖,那可怎麼辦啊?三弟妹可是要給三弟傳宗接代的,這可是女人最要緊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