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差不多了,但是,你的嫌疑還在,先壓他進大牢,今日天色不早,明日再審!”那將領說道天色不早的時候,方才那疲憊的感覺似乎又再次出現了,而那些士兵神情似乎也緊了緊,似乎對天黑有些畏懼。
就這樣,陸恒被抓進了牢房裏麵,陸恒倒是覺得無所謂,隻要進來了就行,雖然方式有些奇怪。
說也奇怪,陸恒覺得這裏的天黑的特別快,進來之前天還是亮的,陽光明媚,進來之後天就已經黑了,前後也不過半個小時的事情。
星光閃爍,牢房外麵隱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陸恒不禁有些奇怪,大晚上的不睡覺全部都在做什麼。
牢房裏似乎因為人手不夠,隻有一個獨臂的老兵坐在桌子前拿著一壺燒酒配上一碟花生,一口酒一口花生的吃著,很是愜意,似乎根本不在乎牢房裏麵的人怎麼樣。
陸恒觀察了周圍的牢房,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怪不得就隻有一個傷殘老兵在看守。
見那老兵似乎興致不錯,陸恒稍微叫了他一聲。
“阿伯!”
陸恒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給那老兵聽見了,那老兵興致不錯,而且平時沒事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看守牢房,現在有人跟自己說話解解悶,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理會陸恒。
“小娃子有事?”那老兵端著一碗酒走到了陸恒麵前,嘴裏散發著酒氣,但是卻不見有多少醉意,明顯是清醒的。
陸恒見狀也不好太糊弄,問道:“阿伯,外麵的人大晚上不睡覺,一直在幹些什麼?“
”還能幹什麼,打喪屍唄!夜裏喪屍聞到人味!就會來攻城的,那些個犢子,鼻子比狗還靈敏!”老兵聽到陸恒問起,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難以察覺的憂傷,但是很快就轉變為憤怒,不由得罵了起來。
陸恒心裏一驚,這個世界居然有喪屍,而且聽上去好像還是大規模的喪屍,不會吧,我這是到了哪裏?
“阿伯,那喪屍每晚都攻城嗎?”陸恒問道。
“這個不一定,那喪屍腳程太慢,一般殺退之後,下一次起碼要一個禮拜,新的喪屍群才會再來!”老兵喝了一口酒,說道。
“那我們每一次都能打贏嗎?”陸恒也不避嫌,說話間把自己也融入了進去,但是卻被老兵注意到了。
“怎麼可能!喪屍雖然速度慢,但是殺傷力一個可以頂我們五個士兵,要想殺一個喪屍起碼得損失一個士兵,所以一般的話都是用火箭加上弓弩對付喪屍的,效果雖然不錯,但是對於一個後繼乏力的城池來說,這樣做太過奢侈了,所以我們都是選擇近戰來對付喪屍的,這也導致了城池裏的傷亡越來越大,我這條胳膊就是在那時被一個狗日的喪屍卸下來的!”那老兵說著說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已經失去胳膊的傷口。
陸恒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得心裏一驚,問道:“阿伯,那今年幾歲了?”
那老兵笑道:“我今年已經七十八了!老了啊!”
“那阿伯你的胳膊什麼時候失去的!不好意思,我隻是很好奇!”陸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老兵也不在意陸恒戳中他的痛點,笑道:“無所謂,我好久沒跟人聊天嘮嗑了,說起我這胳膊,當初還是因為要救一個戰友,才光榮下崗的,那時候,被我救的人還想用她妹妹以身相許來感謝我呢!不過我最後還是拒絕了,說實話,我現在想起,也還是很後悔,當初怎麼就不答應了,也不至於現在還是隻身一人!不是說好拒絕三遍再答應才算委婉嗎,那旮旯居然就說了一次,害我到現在連個後代都沒有,爹,娘,孩兒不孝啊!”
那老兵讓陸恒哭笑不得,說著說著,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說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那家夥大意被喪屍纏住,我也不至於這樣,隻有一隻手,穿個衣服都得穿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