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粉暈開, 從鼻尖到臉頰, 當即黑乎乎的一團。

燕明戈手一抖, 沒敢繼續擦下去。

“算是吧, 這罐子挺大,裝的咋藥也多,爆破威力應該不小,不過還是得先實驗一下才能確定。”

古代這種粗製濫造的咋藥的威力自然比不上近現代的咋藥, 隻有在一定的分量時,爆破力才足夠驚人。上次那裝咋藥罐子是她在家裡找的,具體容量也不清楚。她得通過實驗,確定爆破威力,再確定罐裝份量是多少。

林初揉著酸痛的脖子,見燕明戈停下擦汗,疑惑問了句:“怎麼了?”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我瞧著你也熱,不如去洗把臉吧。”

林初方才悶出一身汗,渾身粘乎乎的,自己也也能感受到臉上的汗珠。

“試驗完再洗臉,不然一會兒又弄得灰頭土臉。”林初拿過燕明戈手中的帕子,豪邁往自己臉上一抹,這下臉上的碳粉完全暈開,她徹底成了一隻色澤不怎麼純的煤球。

燕明戈嘴角肌肉抽[dòng],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林初狐疑看向他,他立馬擺出一張冰山臉。

“你找個空曠的地方,我試一下這咋藥的威力怎麼樣。”林初道。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演武場挺空曠的。”

“演武場?那不是你煉兵的地方嗎?若是炸壞了,你上哪兒煉兵去啊?”林初皺眉。

燕明戈之前聽宋拓描述過這其貌不揚的黑粉威力有多大,不過演武場能同時容納上萬人練兵,算是軍營裡最空曠的地方了。

“你當這姚城的演武場隻有咱家後院那麼大點?”燕明戈覺得好笑,看著林初頂著一張小黑臉發懵的樣子,更加喜感。

“哦,那就在演武場吧。”林初道。

燕明戈讓人搬了一堆大石頭堆積在演武場中央,林初把裝有咋藥的陶罐放在石頭旁邊,她拿著火摺子遲遲沒有動作。

“出什麼問題了?”燕明戈見她麵色嚴峻,心底也跟著微微一沉。

林初瞧著兩個指頭長的引線,又慫又囧:“我們把引線加長一點吧。”

燕明戈這次直接笑出聲來,他大掌揉了揉林初的腦袋,拿過她手上的火摺子:“讓我來,你躲遠些。”

宋拓想起當時炸水庫的驚險場景,若不是屬下一再叮囑說那東西一燃就要盡全力多遠,他點燃了就用輕功跑,怕是也得被炸傷。

他怕林初和燕明戈出什麼意外,自告奮勇站出來:“主子,讓屬下來吧。”

燕明戈也想看看這東西的威力,擺擺手道:“帶著夫人躲遠些。”

林初一步三回頭:“那你一點燃就跑啊。”

燕明戈含笑點頭。

等林初躲遠了,他才點燃引線,引線在一片嗤啦聲中冒著火星飛快縮短,燕明戈直接運起輕功後退。

“轟——”的一聲,演武場上的爆破聲振聾發聵,揚起的煙塵散開,那一堆大石塊炸成一堆碎石,中央一個冒著煙的大坑看得人膽寒。

雖然早就聽宋拓講過,但親眼見證,燕明戈還是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震撼。

“成功了成功了!”林煤球從後麵跑過來,抓著燕明戈的手難掩興奮。

燕明戈再看著她這張花臉,心中更多的卻感慨:“初兒,謝謝你把你們國家的神兵利器帶到了這裡,我會用它維護大昭百姓平安的。”

林初微微一怔,再看燕明戈時,點了點,鄭重道:“嗯。”

“襲營了!敵軍襲營了!”夜幕裡突然傳出這道驚恐的嗓音。

林初和燕明戈皆是麵色一變。

遠處的營帳火光沖天,大昭軍隊毫無防備,穿著大昭兵服的蠻子趁著大昭軍沒反應過來,占儘先機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