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月事帶,差不多就是現代版的雛形,不過古人是用布,在腰間加一根繩子係上。貧苦人家通常是用雙層布然後在布中間塞草木灰。富裕一點的人家,可以用多層布,在布的中間塞棉花。
林初琢磨了半響,找了乾淨的棉布帕子,又在一床舊被子裡掏出棉絮,勉強湊合做成一根月事帶。
她收拾好下樓,餓了太久反而沒什麼胃口,隻喝了一碗白粥,從宋拓口中得知燕明戈去軍營了。
那傢夥倒是一刻也閒不住。
林初想著房間裡那染血的床單,隻覺得頭大,隻得又回房間偷偷摸摸拿了床單和髒掉的褻庫去井邊洗。
血跡得用冷水洗,這深冬的井水冰冷異常,林初哆哆嗦嗦洗完床單和褻褲上的血跡,隻覺得一雙手都快凍僵了,餘下的她想用熱水洗,又不好聲張,隻得自己走進廚房準備燒熱水。
卻見衛柔也在廚房,藥罐裡的水咕嚕咕嚕響著,衛柔坐在灶台後的矮凳上,火光下她一張臉愈發柔美,完全想像不出這姑娘會是一個咋咋呼呼的性子。
不過衛柔明顯在出神,林初在門口站了半天她也沒發覺,而且她眼珠一動不動。
林初正尋思著要不要打個招呼,卻聞見了一股糊味兒——衛柔的藥煎糊了。
“師姐,你的藥糊了!”林初走過去拿起灶台旁邊的濕帕子準備把那藥罐端起來。
衛柔猛然驚醒,見林初要去端那藥,臉色瞬間就變了,“放著,我自己來!”
她爭著要去端,林初沒料到衛柔反應這麼大,趕緊放了手,但是衛柔赤手去端,藥罐燙得驚人,手被燙傷她條件反射一縮手,一罐藥就這麼砸到了地上。
瓦罐摔成了一地碎片,藥渣和藥汁也灑了一地,整個廚房都彌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兒。
林初大驚失色,忙去看衛柔的手,“師姐,你沒事吧?”
衛柔看了一眼自己瞬間就紅腫一片的手,神色說不出是疲憊還是什麼,隻道,“我沒事。”
林初也發現了衛柔情緒似乎不怎麼好,她道,“師姐你要煎什麼藥,我幫你重煎一鍋。”
衛柔沒什麼精神的搖搖頭,“不用,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林初覺得衛柔從斷魂石林回來之後,似乎就有些怪怪的,她想不通其中緣由,隻得去院子裡打了一盆井水進來讓衛柔把燙傷的手泡一泡。
林初讓她再上點燙傷的膏藥,衛柔也隻是敷衍一般應了兩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整個人似乎都心不在焉的。
林初不知衛柔煎的是什麼藥,她猜測或許是治痛經的藥,想讓人再去藥鋪抓一副,又怕衛柔的體質不能吃某些藥,隻得把地上的藥渣包起來,讓宋拓拿去給軍醫看看,再抓一副一模一樣的藥回來。
她琢磨著,經期的女人脾氣都不太好,自己再幫衛柔煎一副藥就是了。
交代完了宋拓,林初又燒了熱水把床單和褻庫洗了出來。
宋拓去了軍營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事,久久沒有回來。
夜幕時分,林初用過晚膳,正在荊禾房間裡陪荊禾說話,突然聽見一片“???”的急促上樓聲,然後她聽見隔壁自己房間的房門被人大力打開。
“林初!”燕明戈嗓音裡是掩飾不了的怒氣。
林初和荊禾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幾分疑惑。
“我在這裡……”林初起身準備去開門,房門就被燕明戈蠻橫撞開,他玄甲未退,想來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眉梢髮絲都還帶著幾分冰雪的冷意,呼吸也有些重,林初都被反應過來就被燕明戈沒輕沒重的一把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