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張天宇正在屋裏準備睡覺時,張勝敲開了房門。張天宇問道:“爹,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張勝臉上掛著擔憂:“宇兒,今天得到這把劍後我一直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把劍的來曆我很想知道。明天早上你就出發到金劍城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這把劍的消息,金劍城比我們這繁華幾倍,又是有名的劍城,你去打聽無論有沒有消息半個月之類就趕回來。”
張天宇從沒有見過張勝這麼鄭重其事的給他說過一件事,很認真的答應了:“我知道了,明早我就去。”張勝嗯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額頭上的眉頭又多了幾道,臉上隱隱有一絲不安。
第二日,張天宇天沒亮就離開了張家,騎著馬朝金劍城奔去。路上的積雪已經開始凝固了,飛奔的馬蹄踩上去並未濺起多少雪花。五天後,張天宇來到了金劍城,開始秘密打探關於那把劍的消息。
與此同時,離木陽鎮幾萬裏的天空中一群人在空中飛著,方向正是木陽鎮這邊。飛著的人共二十人,其中一人一身黑袍,剩下的十九人都一身灰色長衫。看上去都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每人身上背著不同的兵器:刀、劍、槍、斧......
倘若木陽鎮周圍一帶有人看見這一幕,定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然有人能夠在空中飛,先天高手都隻能做短暫的飛行,而這群人顯然是在飛行趕路,速度更是瞬息就有幾十裏。
張天宇到達金劍城的第五日,張天宇還是未曾有那把劍的任何消息,劍上有符文的劍連金劍城都未曾有人知道。
沒有消息,張天宇騎上馬踏上了歸途。
三天後的晚上,幾萬裏外的那群人竟然停到了了張家演武場。
二十人站在演武台上,站在前麵的披著一身黑袍的人招了手讓眾人靠上前來,冷酷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響起:“憑著微弱的感應,我們追蹤了一個月,來到了這幾十萬裏遠的地方,今天我們終於找到了,宣烏劍就在這裏。你們圍住這個大院,我去拿劍。”剩下的十九人齊聲答道:“是。”
黑袍人來到了張勝與劉英房門外,朝房門揮了揮手,頃刻間房門化為碎屑散落在白雪中。
張勝和劉英連忙起身,便看到一身黑袍的人來到麵前。張勝看到化為碎屑的門,心中暗驚:先天後期的高手都不能將門就這麼簡單化為這麼幹脆的碎屑,這時間竟然還有人有如此實力,而看這人的麵貌,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
壓下心中的驚駭,張勝顫抖的聲音問道:“閣下是何人?”黑袍人並未答話,而是朝房中裏麵的牆壁走去,一掌朝牆壁上轟去,整個牆壁化為廢墟,而那把挖井所得的劍則漂浮在空中,黑袍人伸手一抓,那把烏黑的劍握在了手中。
取了劍,黑袍人來到演武台,揚了揚手中烏黑的劍,雖然冷酷,不過卻有著一絲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宣烏劍,我們追蹤一個月,終於拿到了。”
正當這時,張勝劉英來到了演武台,沒過多久,三大長老也趕過來了,來到了張勝夫婦身旁。大長老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張勝驚駭的心情仍未消失:“他們是來拿劍的。”三位長老聽後一臉怒意,正要出手,被張勝製止到住:“我們四人還抵不過別人一掌,不要輕舉妄動。”
演武台上的黑袍人看著張勝,一抹狠色從臉上閃過:“劍已到手,將這家人全部殺了免得泄露了秘密。”那十九人麵色呆滯了一下,一人略有畏懼的說道:“公子,我們修士界有約定,不得對凡人下殺手。這一帶的都是凡人,應該不會泄漏我們的秘密吧。”
那黑袍人臉上似乎有了怒色:“哼,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我們修士的約定在這窮鄉僻壤的凡人的地方有誰管得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走一個,為了不泄露秘密,這家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違令者,死!”
那十九人再無異議,躬身答道:“是!”然後迅速朝張家四處飛去,背上的兵器也握在了手中,張家的族人陷入了屠戮中,一股血腥味漸漸散開,銀白的大地漸漸被染紅,一聲聲慘叫逐漸驚醒了木陽鎮中正在熟睡的人。
張家的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沒有人想到,木陽鎮最強大的兩大勢力之一在這頃刻間竟然陷入了屠戮中。
那黑袍人一臉不屑的朝張勝五人劈了一掌,並未多看一眼,飛向了張家其他地方。張勝五人頓感一股壓力襲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全身一陣劇痛,倒在了地上,全部沒有了生命氣息,一抹紅色在白雪中慢慢擴散。
客棧中的張天宇突然心口一陣劇痛傳來,一股恐懼的感覺突然從心裏升起。張天宇腦海裏突然浮現起張勝不安的臉龐,難道家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