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專注的想著心事,說是心事,其實也隻是一些對於幽深高遠的宇宙昆侖、星辰月華的猜想罷了!我猜不透它們何以便聚合在了一起,何以便形成了這麼一處莽莽蒼蒼的淵博塵寰?
夢裏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六道輪回苦上身,諸多幻象感覺起來卻是如此真切;一朝覺悟、黃梁夢醒,頓照見五蘊皆空,出離了斷一切苦海牽絆,回歸大荒回歸無……但隻要心念一動,便會生出萬念萬相,卻又如何才能得以掙脫出?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忽覺肩頭一暖,我錚地一失驚,這才發現因自己彼時的忘情而連身後的足步聲都沒有聽到!
匆促回身,是皇上抬手撫上了我的肩頭,凝眸含笑溫存的顧著我。
並不曾被告知皇上今兒個又翻了我的牌子啊……但甫轉念,又明白他是皇上,當然不必恪守條條框框的死板陳規啊。
就著絲縷耀入眼簾的月華掩映,我忙起身欲要行禮。他一把將我按住:“朕就是不想你心裏忐忑,故才沒翻你的牌子突然過來的。時今這麼見禮起來,朕的一片苦心豈不白費了?”語盡他哈哈笑起來,撫在我肩頭的手掌就勢向下一滑,攬著我的腰身落座到我身邊來。
我惶然的斂了一下明眸,有些促狹:“陛芐體貼入微,委實是扶搖之幸。”邊以餘光偷眼顧他,見他隻著了件天青色繡小龍的寬舒袍子,搭配著去了金冠、任其自由垂披在雙肩的雲霧墨發,這般的顏色便顯得極柔和,入在眼裏著實愉悅。
“美人美人兮歸去來!”皇上撫著我的側靨、發稍就口一句,清清朗朗的,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朕是你的丈夫,不體貼你便不應該了!”
“嗬……”
鼻息裏繆轉如蘭的一吐口忽讓我驚怖!明白皇上是在說笑,這話兒當不得真,但我還是就這麼沒忍住的順了心念“嗬”了一聲,實在是不敬!雖輕如蚊蠅,但他與我離得這樣迫近,我委實不知他聽到沒有,聽得真切沒有,會不會突地觸怒龍顏惹來禍事……百般心念一時極為嘈雜,我不敢去看皇上的麵目,隻好倏然粉了麵色極局促的遮掩:“陛下是天子,得天子垂青一次便是何其有幸的一件事情呢!”還是轉眸小心翼翼的掃了他一眼,目光又極快的收回來,是被心虛做弄的。
還好,他麵上神情如常,不曾染起什麼慍色亦或不悅,我略安心繼續:“如此,妾身又豈敢奢望陛下今兒晚上還會來看我……”
方才我極短暫的一側目偷顧,隻是因為我的心虛。然而每個人的感知不一樣,這若有若無的偷顧神光入在他目裏,便成了淘巧的小嬌羞:“哦,朕的心思也是你能猜度?”並無嗔責。
這小情態明顯撩撥起了他的**,他把我一圈攬,溫熱懷抱箍得我有些窒息之感。還正恍神,他又已將唇貼合在我的側頰處微微嗬氣,旋即一個溫柔撩撥:“你猜度的到麼?”
眼下我們二人的姿態曖昧繾綣的無以複加,烈火幹柴一觸即發。
我嬌柔的身體在他一團火燒火燎的挑逗下微微發顫,不覺呼吸漸漸繁密,唇齒微瑟,緩軟:“妾身……猜度不到。”
……
一夜紅綃帳裏赴**,我擁著皇上共枕同榻漸漸睡去。卻始終都無法安穩,時睡時醒、沒個收束。隻因我心裏擱著太多事情,而我這性子裏一大不利處便在於,我放置不得任何事情在心裏,我對任何事情都太過於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