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心念念著另外一個人,那個除了我夫君之外的另一個人:“安大哥……”實在心之所至,在這麼一個迷離了萬千心念難以清明的關頭裏,我的那些個自持又能再有什麼用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的,我喚出了一聲“安大哥”!
出口驚覺自己失言,但隻有一瞬息,我很快便又沉落在了正灼熱的**之海裏,心智愈發的迷離、魂魄愈發的缺失了……
迷離的人不止是我,皇上他亦是。
他隻聽我嘴裏念念叨叨,卻並聽不真切。隻是見我沒有迎合他的話,沒有接口、更沒有做一些合該有著的動作附和,他察覺我心不在焉,這一時疏忽的舉措在這個當口是極危險的,我怎麼可以犯如此一個危險又尖銳的錯誤!
很快我便為自己這個錯誤而付出了代價,我的心不在焉好似一把正盛的火苗,貼合著他的心口“倏”地一下撩撥過去,那些本就正盛的火星被點染的可以毀天滅地!
再也沒有那一絲強自忍耐的理性,他忽地一個猛烈進攻,直抵我花海之裏那個小小的水晶洞口一路遊弋進去。
疼,真的很疼……
我顯然不能預計這一刻突兀席卷的疼痛有多麼嚴重難忍,那是將肌體驀地一下生生撕裂、再直白突兀地刺穿刺破!
有更加溫熱的暖流並著這麼一懷劇烈疼痛一起漫溯,混合著微腥的血氣味道。突然這感覺便開始奇妙起來,漸覺不止是疼痛,還有一些細致入微的微妙之感輕輕軟軟撩撥四處,這悸動的歡愉可以融化冰雪,可以複蘇青山;漸漸這歡愉變成了極為明顯的鋪天蓋地,合著疼痛並著血氣,奔湧圖騰、跌宕起伏,熱烈與歡欣的可以造了宇宙乾坤!這於生命最為蓬勃的劇烈情懷深濃的幾近禮讚!
一股巨大的悲傷莫名其妙就忽地湧了起來,我不知何故,那是一些戀戀的味道,一些無法以恰當語言臨摹一二的奇妙感覺,軟軟癢癢,溫潤又潮濕了迫切的心浪。如是,情不自禁的一句話便在他耳畔碎碎徐徐吐的猝然,在他緊抱著我伏於我酥胸與我貼合無縫的這一瞬間、在他即將發動又一次**濃烈的攻城掠地之時,我軟軟淺幽:“皇上,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到了後邊兒已是幾不可聞,若非二人已然親密的成了一個整體、一個驚人的契合著的整體,那麼便是任誰也聽不見的。
我突然就哭了。
他**濃烈欲焚,意亂情迷裏極快的接口:“好,朕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半深半淺的傷、半真半假的謊,隻是時今,這已無妨。我合著淚波長軟喚他:“皇上……”
他以一吻將我打斷,譫語幽幽:“喚我恒晟……”
第六十五話 帝溫存·慕虞露鋒芒
一夜的顛鸞倒鳳,那迷離惝恍的縱情縱愛來的突兀,時霸道時溫柔的感情跌宕做弄的人時而歡愉無限,仿佛置身蓮台的巔峰與人性的絕頂;時而又劇烈迷戀惹人顫粟,如在地獄、如在火海、如在刀山……個中難以有一個規章可尋,我隻覺自己化成了清溪碧波桃花水的身子,被一團團滾滾的從天而降的烈焰天火所包裹、所覆蓋,帶著不容我脫逃的決斷果敢,似愛的欲生欲死、又似乎與愛並無關聯。
人啊,真是一種虛偽慣了的醜惡生物。總也喜歡為自己種種**的舉措扣上一頂幹淨華麗的大帽子,使它們看上去極盡的冠冕堂皇,時時處處都似是以愛之名。至為濃烈的,不過是那一份本能驅使下的不能自己,是這**禁錮了靈魂與諸念,卻還如此津津樂道,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