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嗎?”雲恣笑著說,“所以是燈籠椒香橙煮腓力?”

“是的!”杜蘭德先生想了想,補充說,“當然啦,中國人煮肉還挺愛下酒的吧?我忘了買中國酒,所以就加了一點威士忌。也不錯吧?”

“啊……”雲恣客氣地笑了笑,說,“太棒了,感覺是一道非常有意思的創意料理。”

杜蘭德先生還說:“我知道中國人愛吃米飯,我已經煮好了米飯,給你們盛一碗。”

米飯倒是還好,雖然是放進焗爐裏焗出來的,味道和電飯鍋做的不一樣。杜蘭德先生卻發現問題了:“好像有點焦了?”

“是的……隻是一點而已。”雲恣笑著說,“飯焦也挺香的。”

“這也太硬了。也沒什麼味道!”杜蘭德先生自做主將地把那香橙燈籠椒威士忌煮成的汁往各人的飯上淋,“嗯,這樣會好點吧?”

雲恣振作地笑了笑,說:“好很多,謝謝。”

喬桑梓很想問“為什麼不索性做法國菜得了”,但還是忍了下來。他終究是個講禮貌的人。^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也許是杜蘭德覺得如果做法國菜就太無聊了。也許是杜蘭德根本就不會做菜……飯後,喬桑梓在陽台外站著的吹冷風的時候想到很多的可能。喬治拿著煙鬥來到了陽台外,給了喬桑梓一個很友好的笑容,問:“朋友,你看起來好像滿腹疑惑?”

“確實。”喬桑梓說,“我很想知道,你們平常是誰烹飪的?”

“啊,一般來說是他。”喬治答。

喬桑梓點點頭,沒有說話。

喬治笑了笑,說:“你的沉默是什麼意思呢?”

喬桑梓沉默了半秒,然後得體地回答:“我的意思是,你們很相愛。”

喬治哈哈笑了,又說:“其實一開始是我建議他學習做菜的。”

“為什麼?”

喬治說:“其實他經朋友介紹向我谘詢心理方麵的問題。我建議他學習烹飪——也許一開始由簡單的曲奇開始,做好之後和身邊的人分享。這是一個打開心扉的好辦法。”

“是嗎?”喬桑梓看起來興趣缺缺。

喬治笑著說:“是的。做菜其實可以減壓,將成品與人分享的話,也會促進一個人的交流意願。他最開始是送曲奇給我,還有他的學生。”

——真慶幸我一早畢業了。

喬桑梓心裏默默想著。

喬治微笑著說:“也許你也可以試試?”

“不需要!”喬桑梓說,“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態。”

“是嗎?”

喬桑梓看了看喬治,說:“你比杜蘭德先生年輕十歲?”

喬治聽得出他語氣裏的質詢,隻聳聳肩說:“二十歲。”

“年齡真的不是問題嗎?”

“是,”喬治誠實地說,“當然是,而且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喬桑梓沒說話,因為他感覺到喬治還有什麼話要補充。

喬治繼續說:“我希望能認識到十年前的他、二十年前的他、以前以前的他……也許說,我渴望更早地認識他。”

“相見恨晚,”喬桑梓總結,“中國話是這麼說的。”

“我早點認識他的話,或許……或許就……”或許怎樣,喬治也說不上來。

喬桑梓卻說:“或許他會沒那麼孤僻、沒那麼狂亂。或許,他的心會在更早的時間安靜下來。”

“Q……”

“又或許,什麼都不能改變。”

喬治沉默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