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說當時他看到鏤空屍體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所以特意留了個心眼，把圖案分布的位置給記了下來，現在一看這棺材上的符文才明白過來那些屍體是幹嗎用的！
說著他就拿了塊小石頭在地上輕輕比劃了起來。
我雖然記不準確，但大致的位置也有點印象，再看張是這麼一畫，全部都想明白了，“這樣一說對那些鏤空屍體我明白點兒了，但這兒這麼多屍蟾又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這麼惡心的東西也是必需品？”
張是衝我搖了搖手指，說在古代的時候，人們對蟾其實是有信仰崇拜的，你看這裏有那環卓顏的雕像，所以這裏出現屍蟾並不奇怪，鬼巢很可能就和這種信仰有關！”
“崇拜癩蛤蟆？又不是在苗疆，這我真是頭一次聽說。”
見蘇紅胭一臉不相信，就問她知不知道“女媧”？
蘇紅胭立刻點了點頭，說蟾和女媧的信仰有關？女媧不是應該和蛇麼？
張是不以為意的搖搖頭：“你說的那是形態，我說的是女媧這兩個字的由來，在古代母係氏族時期，人們對於蛙，是心存一種無上崇拜的。蟾蜍，也屬於蛙，隻是這種蛙，在古人的眼裏，與青蛙不一樣，青蛙代表女性，代表著生育繁衍的生命力。而蟾蜍，則代表著男性，象征著生命的另一麵，或者說是死亡。”
我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裏和女媧有關？”
張是皺著眉似乎也不太確定，說這個也隻是他的猜測，另外他還有一個發現，就是撈上來的那些屍體上不是都有類似燕子的圖騰嗎？
我說記得啊，你不說那東西像梟魂嗎？
張是嗯了一聲，問我還記不記得梟魂是個什麼東西？
給他這麼一問我還真不太記得了，我說隻記得是王母的信使，是隻青鳥？
張是說青鳥是神鳥，而梟魂則是死鳥，從那些關於那環卓顏的記載來看，鬼巢應該是古代母係氏族的聚居地。所以我覺得，梟魂應該也和鬼巢的先祖有關係，但具體有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我瞅了瞅棺材上的那個幾個鬼夢秘語，覺得張是說的不無道理，蘇紅胭在我右邊咬著唇也在看，皺著眉想的挺用力的樣子。
我就笑她：“那麼認真呢？看出來點啥沒有？”
我本是想嘲笑她的，沒想到她還真較真起來了，咬著嘴唇就推了我肩膀一下，“你就覺得我看不出啥唄？告訴你，姐姐還真看出點苗頭了！不求我還不告訴你！”
我笑道：“我求你？黑沙河的房間裏誰欲……”
蘇紅胭一急趕緊捂住我的嘴，輕聲嘀咕道：“閉嘴閉嘴閉嘴！告訴你就是了，”她用指腹在符號間比劃著對我說，“你把這些符號連起來看，像不像三足鳥？你那個鬼媳婦兒蓋頭上繡的這種鳥！”
張是這時候也湊了過來，照著蘇紅胭的說法連起來看，“欸？你別說，還真是隻青鳥。但為什麼要用死鳥來拚神鳥的圖騰呢？”
我按照青鳥的樣子，用短刀把那幾個夢符連接起來，最後我發現，其實這些夢符是可以用一條線聯起來，並且沒有交叉的。
由此我斷定，這些鬼夢秘語，一定是從青鳥頭部的那個符號開始讀的！
張是聽了沒有異議，蘇紅胭也覺得是這樣。
“那咱們就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