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家家戶戶都衝了出來， 恐懼和寒冷讓大家都在哆嗦，有小孩在叫冷，也有老婆在埋怨老公怎麼就不知道帶條毯子出來，總之是從未有的熱鬧。
隻穿著睡衣的我把他越抱越緊：“冷嗎？”
他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裏，露出的腦袋搖了搖：“不。把我放下吧。”
這前前後後都是平地，好像哪裏都不合適。
“沒事。說不定馬上就可以進去了。”老實說我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快凍僵了。
“那邊好像有塊石頭。”
順著他指的我坐了下來，把他放在腿上，剛想把騰出的一隻手放在嘴邊吹上幾口熱氣就被他拉進了被子。
“不要。”感覺他把我的手往自己肚子上貼，我慌忙往外抽。
“那好，這樣吧。”他低著頭，用暖暖的雙手在我手心手背上有節奏的打圈揉著，沒有停頓的直揉到我的心裏。
7
小年夜那天蘇敬沒打招呼就回來了，剛到家和他說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又被趙妍的電話拉走。
“我們也該走了。”今天下午說好去做檢查。
他懶散的靠在那裏，問：“一定要去？”
“當然。”
最後他有點不情不願的被我帶出家門。
花了2個多小時才按步就搬的把一個個檢查項目都搞定，看他漸顯倦容我提議馬上回家。
“再去買點年貨吧。”
誰都沒把過年太當回事，所以根本就沒做什麼準備。現在他這麼說全是為了蘇敬。
超市裏是我想象的人頭擠擠，稍微步子跨大點就有可能踩到誰的腳。水產類，禽肉類，零食類，水果類….他挑了很多，我猜應該都是蘇敬喜歡的。
“差不多了，你當蘇敬剛從難民營出來？”
他笑笑：“我也好久沒吃他做的菜了。”嘿嘿，敢情是逮著了蘇敬這個做飯的。
繞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實在想不出還缺什麼了才離開。
天上有點漂雨，出租車一輛輛的從身邊開過，就是沒停下來的。1輛，2輛，直到第5輛空車插身而過時，我看到他眼裏掩飾不住的傷感。
瞄準一輛開過來的，他大叫小心的同時我已經欄在它麵前。
“我，我下班了。”女司機被我嚇得不輕。
“到**小區，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不給她猶豫的時間，我吼道：“你倒是走不走？”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
“裏麵開不進去。”我知道這條路不是開不進去，而是進去後很難掉頭出來。
“算了，就這下吧。”或許他覺得我們耽誤了人家回家吃飯，不該再要求什麼。
把錢塞給司機：“那你在這裏等等，我把東西放好了再來接人。”
雖然才6點多，天已經黑了下來，我領著兩個大袋子往他家走。剛拐過了前麵的一棟樓，有個人影閃了出來。
“怎麼，上次打得還不夠？”我對豬頭說。
豬頭笑嘻嘻的迎上我：“上一次你爽了，這次該輪到我了。”
手上的2個袋子讓我無法騰出手來，更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所以輕易的就讓他把小刀刺進了肚子。
捂著肚子，我跪在散了一地的年貨旁，感覺到灼熱的痛感下麵熱熱的液體在擴散。
“奶奶的，惹我？這就是代價。”豬頭拋下一句話走了。
不動的話好像沒那麼痛，可想到他還等著及在車上就已露出的疲憊，我要自己站起來。一樣一樣撿回這些個他挑選的東西，對，就這樣，吸氣，呼氣….忍一下就好，其實也不是太疼，我心裏說著往樓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