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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談話記錄,那正是我們警方正在找的人。”

餘一然瞄了一眼監視屏,回想起那個大風天,有工人在修剪樹枝,差一點發生意外。

公車急駛而來,帶來的一陣風像沒有利刃的刀子一樣劃過臉頰。餘一然睜開眼,恍如隔世。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上了那輛公車,在加速以後跌跌撞撞地走到車尾,倚窗坐下。

黑夜好像突然就降臨了。

餘一然沒有花精力去想這輛車開往哪裏,江憲會不會在尋找他的路上。總之,等他睡醒的時候,公車已經到了終點站。他在司機的催促下下了車,眼前麵對的,又是那座宏偉的車站。

來的時候,就像一陣風,沒有奢望過在這座陌生的城找到另一種歸屬,走的時候,卻不知所謂。當餘一然開始後悔的時候,他已經坐上了開往遠方的列車。

周圍混沌的空氣和形形色色的人,讓他隱隱的有一種回到現實的安然。

城市的燈光在車窗外漸行漸遠,餘一然揚起嘴角,不知道第二天醒來,自己會不會成為逃亡的嫌疑犯。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是一場刺激的冒險。

餘一然揚起嘴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第六十八章

假如心一直在路上,就不會感覺旅途太短暫。

下了飛機,謝程飛心情很好,經曆了兩個星期的遊曆與放鬆,仿佛身體裏的血液和老舊的細胞都已然煥然一新。帶了許多有用與沒用的特產或禮物回來,豐富了行囊,卻也著實累贅。謝程飛去取回了托運的兩個旅行箱,回頭找人,蘇孟昭正緩步地向他走來。

“現在回去,可以先洗個熱水澡,然後找餘一然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你要是不把我穿成這樣,我或許還能走得快一點。”

謝程飛抬頭看了一眼,連他自己都忍俊不禁地笑了。畢竟是從夏季回到冬天,下飛機前,謝程飛已經用冬裝把蘇孟昭給包裹得嚴嚴實實,再加上圍巾和當地買的一頂毛茸茸的帽子和一雙手套,簡直是全副武裝。謝程飛對自己的品味很滿意,悄悄地走到蘇孟昭身後蹭了一下厚實外套上的絨毛,手感很好:“對於快要發作的感冒病毒,是不能姑息的。”

蘇孟昭敏捷地抓住那隻肆無忌憚的手:“要不是前天晚上你非要在露天泳池……”

“非要如何?”謝程飛湊在他耳邊輕語道。

“變態。”蘇孟昭瞪了他一眼,“隻此一次,往後,都不會被你得逞了。”

“拭目以待。”謝程飛狡黠地笑了笑,替他整了整圍巾,然後獨自拖起所有行李。蘇孟昭豈會看得下去,從他手裏硬生生地奪走其中一個。謝程飛沒回頭,隻憑感覺便牽起蘇孟昭的手走過長長的過道。

邊走,謝程飛邊撥通了餘一然的電話,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無論好事或是壞事、高興或者不順,都習慣了跟這小子說一聲。有一種朋友,一輩子隻需要有一個就夠了。

過了好久,才接通。謝程飛聽出江憲的聲音,愣了一下:“什麼時候餘一然的手機歸你所有了?”

江憲沒出聲,謝程飛隱隱感到不妙:“讓餘一然聽電話,告訴他我從澳洲給他帶了禮物,十點老地方碰頭,帶上你也行。”

蘇孟昭見他突然停了下來,也靜靜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等他掛了電話才關切地問了一聲:“出什麼事了?”

“餘一然那混小子……突然失蹤了。”

十年以前,江憲狼狽不堪地沿著沙漠找過一個人,十年以後,他沿著餘一然上的那輛公車的路線尋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剛過二十四小時,趙默替他報了警,在城郊的十字路口險險地截住了他的車。閻清坐在副駕駛上,幾乎被銳利的急刹車嚇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