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冬意手上的籃子,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這才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放了進去。然後再把籃子交給了冬意,沒一會,冬意就匆匆忙忙地從院子裏麵走開了。

一個嬌小的身影忽然從偏院一旁的雜草裏麵閃了出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偏院,這才起身,朝著院子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昨日有小修,加在這裏)

冬意提著籃子急急忙忙地趕回了正房,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春暖看到她的樣子,頓時沉下了臉,不悅道:“你慌什麼慌,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東西拿來了嗎?給我!”

“春暖姐姐,在這裏。”將受傷的籃子仿佛燙手山芋一般的遞了出去,冬意的神色有一絲畏懼。春暖之所以會是大丫頭,不僅僅是因為她受寵,也是因為她的氣勢,完全能夠讓別的丫鬟們不敢小覷。做起事來,也是絕對的幹淨利落。

“出去吧!”接過籃子,春暖淡淡地吩咐,這才朝著裏屋走去。籃子裏麵是一塊用黑布包起來的團狀物事,一層層地解開之後,才發現裏麵裝的其實隻是一堆白色的粉末。春暖把這些粉末倒出了一半到另外一張展開的紙上,餘下的則是繼續包了起來,裝進了一個錦囊裏麵,貼身放了起來。

做好了這一切,春暖這才把另外紙張上麵的粉末包好,起身朝著大廚房走去。現在墨府裏麵,春暖才是大廚房的管事,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灶台是為她準備的。在這內宅之中,春暖的權力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這府裏眾人的飲食都是由她來安排的,而唯獨舞風閣開設了小廚房除外。

“每天一點,這是十天的分量。”

“這、、、、”有些顫唞地從春暖的手上接過那個毫不起眼的紙包,王婆子頓時有些結巴地開口道:“所有人的飲食,都要放嗎?”

“那是自然,瞧你那副樣子,我都給你說過了,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就隻是補藥而已。隻有懷孕的女人,才萬萬沾不得!難道你懷孕了嗎?老蚌懷珠?這可真是奇跡!”諷刺的眼神落在王婆子那麵容枯槁青春不再的臉上,王婆子尷尬地笑了笑,不再開口。

“你最好小心一點,否則的話,別怪夫人保不住你。”春暖有些威脅地開口,王婆子瑟縮了一下,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

“春暖姑娘您放心,這整個廚房都是夫人的人,絕對不會發生一絲意外的!”

“那就好。”春暖點了點頭,這才起身離開了廚房。她並沒有直接回到正房,而是走到了一個三等丫鬟們住的地方,徑直走進了一個最偏僻的角落。看到了一個正跪在地上洗刷馬桶的瘦弱女孩。

“春、、、春暖姐姐!”有些驚訝地站起了身子,那少女似乎極為羞怯,急急忙忙地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那髒汙的馬桶,也把自己不堪入目的手藏了起來。

“這個,給你。你知道該怎麼做,若是成事了,你以後就不需要繼續做粗使丫鬟,並且,你老子娘的事情,我們夫人也會想辦法。”

春暖掏出一個錦囊,那少女愣愣地看了一會,終於還是咬著牙伸出了手來。她的手很小,卻布滿了粗糙的老繭和傷口,這一刻,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羞憤和不甘。她微微有些顫唞地把那錦囊抓了過來放到了懷裏,輕聲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不想繼續做這樣低賤的事情,繼續被所有的人欺壓和踐踏。這是唯一的一個機會,她不想放棄、、、、

舞風閣。

難得有空閑的時間,初舞打算好好地準備一下海棠女館的考試。大概還有十幾天就要到除夕了,從那之後她肯定沒有時間靜下心來,而是忙於各種應酬了。打開窗戶,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清新,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放鬆起來。初舞雖然在看書,腦子裏麵不可避免的還是會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慕祈風有沒有認真地看她的玉佩,覺察到了其中的關鍵。而且,又要等多久,才能再見到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