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王妃過病氣給你們,怎麼這會子,卻要擺出一副離王妃越遠越好的模樣?!”
二人聞言,頓時怔愣了一下,她們剛才的確是思慮不周,以為宇文默最近沉默,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會那般咄咄逼人。眼下,宇文默這般懾人氣勢,讓人為此忌憚。
“宮裏麵的確有幾人嚼舌根,等回了宮,本宮便將這嚼舌根的人處置了,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本宮一定不會輕饒。"皇後雖然不管爺們的事情,可也多少知道宇文默不是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這也是前朝皇帝忌憚他卻遲遲不敢動他的原因。更重要的一點是太子與他也走的極近。這一刻,皇後知道自個兒糊塗了。話語軟了幾分的回道。
華妃不以為然,如今她是宮內寵妃,皇上為了她就差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了,區區一個王爺,她無需看在眼中。今兒個威興而來,怕是要敗興而歸。華妃也沒什麼興致繼續待著,索性裝模作樣的手拿錦帕擋在嘴角旁,有些疲憊的開口道:”本宮著實有些乏了,有了身子後總是嗜睡。怕是要辜負了南陽王妃的好意了,本宮實在是疲憊不已,不能再南陽王府與南陽王妃一同吃午飯了。”
“既然華妃有些累了,這身子最是要緊。相信南陽王妃也不會介意。咱們回宮吧。”皇後一聽華妃的話後,立即起身笑道。
二人離開分別有自己的理由,繼續留下來,肯定會更加的坐立不安。慕容舒沉默了一會子後,在一旁丫鬟的攙扶下起了身,對著二人行了禮,隨後笑道:“日後還會有機會的,臣婦就不送二位娘娘了。”她們要走正好,她反正也沒什麼耐心和精力來應付她們。連日趕路,她身子著實乏的不行。
“來人,送皇後華妃!”宇文默起身後,朝著外麵的寒聲命令了一聲。
皇後和華妃毫無收獲離開後。
宇文默精瘦的身子有些僵硬的轉過去,看向慕容舒。他極黑的幽深的眼眸灼熱的緊盯著她。世間萬物在他們二人間化為須有,好似有一個獨特的空間,隻剩下他二人。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痛,有狂喜,有不確定,萬般情緒皆是為她。
望著這般讓人心疼的他,慕容舒大腦嘩地一下空白。本以為再見麵,她仍舊會放不下。可現在,看到他,才知道,這些日子,他們都成長了。
她絕豔傾城的臉微動,嘴邊忽然勾起清華的笑容,她首先邁出一步,聲音柔和的笑道:“你不吃飯嗎?”就在她剛才進來看到他時,她忽然明白。他為何麵對種種而不反擊。不是因為他已經勝券在握,也不是他無力反擊。而是他不想。她眼中淚光盈盈,她從未想過他會有這麼傻的一麵。仍舊記得第一次見麵時,他那冷若冰霜,不為任何事所動的冰冷的側臉。
他這個人本該不為世事所動,本該與這個世間的任何男人都一樣,不為任何一個女人而放棄那麼多。本該雄心壯誌,轉達南陽王府。本該膝下子嗣環繞,盡享齊人之福。他本該是這樣的人生。
可他,卻一步步的為她改變。是的,若無她,他不會經曆這些。她忽然想要去抱抱他。抱抱他瘦的隻剩下骨頭的身子。
想要告訴他,以後她會與他同進退。
忽然,她觸及到了他眼角的淚,看著那滴淚從眼角滑落,流過臉頰,從賤賤的下頜滴落在半空中。她心弦牽動,那熟悉的疼痛忽然而至。
“你不走了,是嗎?”
他顫唞而不確定的口吻,那般小心的問道。
慕容舒眼眶中晃動的淚珠不受控製的風卷般的滑落,她控製不住的大聲抽噎著,她緩慢的搖頭,眼淚擋住了她的視線,水光中,他的樣子有些模糊,她又不斷點頭。
“不走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