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噴出的浩然正氣恍若一陣長風般向她襲擊而來。
玄鈴手中紫色長劍一揮,想要劈散這道正氣,卻哪知道王夜的浩然正氣堅韌綿密,這讓玄鈴感覺如同劈斬在一團綿軟牛筋上一般,緊接著絲絲縷縷正氣如蛛絲般迅速纏繞而上。
王夜先前就已領悟太極陰陽之道,而今他又得到鎮獄雙符的意境凝練,他的浩然正氣已經不遜色於普通的法寶了。
“玄鈴,你就隻有這點本事麼?”
王夜嘿然冷笑一聲,心念疾轉之下,麵前白光忽地一分,正氣陡然化成數十個拳頭向她轟擊而來!
玄鈴吃了一驚,手中劍光自然上提,結成一道劍幕攔住麵前。
砰砰砰砰!
正氣化成的鐵拳猛烈轟擊在劍幕上,震的玄鈴血氣翻騰不休,接連後退了十幾步。
“你找死!”玄鈴氣得臉龐血紅。
她終於意識到王夜的不好對付,她一聲厲叱,玄經繡帶已然飛起,化作重重光圈向他直罩而來。
王夜運氣一召,一層層湧動的浩然正氣攔截在麵前,將玄經繡帶給牢牢格擋在外。
一隻大手忽然憑空驟現,輕輕抓住玄鈴的兩件法寶,將她給帶回去。
玄鈴吃了一驚,喝道:“誰敢在這……”
她忽地啞然失聲,背後站著一名中年美婦,和其餘十二宮的宮主。
“素女宮主!”
中年美婦麵如寒霜,簡直比整個碧簫宮的寒氣還要陰冷數倍。
玄鈴登時變得尷尬了起來,連忙賠笑道:“宮主您怎麼在這?”
素女宮主也不理會她,徑直地走到王夜麵前,抬手一揮,砰砰兩聲,王夜手上的寒鐵銬鐐已經自動解開,從木架上放了下來。
“底下的人無禮,王公子切莫見怪。”
在玄鈴幾乎不能置信的眼神下,素女宮主竟然向王夜行了一禮。
“宮主客氣了。”王夜也沒有擺官方的架子,轉身行了個晚輩禮:“晚輩這次前來,有公事也有私事,咱們先公後私如何?”
素女宮主滿意地點點頭道:“如此公子請跟我到大廳來奉茶,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饒是以玄鈴的跋扈,也不由紅了一下臉。
包括碧簫宮主更是尷尬的幾乎要扒個地縫鑽下去!
殊不知玄鈴的做法已徹底惹怒了十二宮的很多宮主,這裏畢竟是素女宮,不是玄女宮,就算是素女宮的宮主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而她一個外人卻在這裏專橫跋扈。
她這到底想要幹什麼?
原本很多已經動搖的宮主,也不由地對玄女宮產生一種惡感。
“宮主……”玄鈴眼見著素女宮主理也不理她,急忙趕了過來,可憐巴巴地道。
素女宮主霍然轉過身來,冰冷地凝視著她。
“玄鈴。”素女宮主冷冷看著她:“這裏是我們素女宮青螺島,不是你們玄女宮,就算是我素女宮弟子就算身犯大過,也斷然不能輕易用刑罰,況且還是我們青螺島的貴客,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們素女宮當成你們玄女派的地盤了?”
這一句話著實說的有些重了,玄鈴聽得花容慘淡,連忙伏身請罪道:“宮主息怒,這件事情是玄鈴的不是。”
“不要再說,玄鈴,從現在開始,你們玄女宮的弟子統統都給我離開青螺島!”素女宮主冷冷地道。
玄鈴大驚失色,失聲道:“宮主!”
一旁碧簫宮主也是滿臉尷尬至極,唯有王夜扭過頭來對她露出一個得意微笑,玄鈴恨得牙根兒都癢了。
在素女宮主的命令之下,玄女派所有的弟子統統都被灰溜溜地逐出青螺島。
碧簫宮主看著遠處的船隊,冷嘲熱諷地道:“王公子既然是要來見瑤琴宮主,用不著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吧?”
“我今日前來,並非是隻為與瑤琴宮主私誼,而是以南方總督府統軍使的身份,拜會島主,有大事相商議。”王夜凝視著她道。
“好,既是有大事商議,那本宮自會當以大禮相待。”素女宮主微微一笑:“奏樂,列隊!”
負責刁難王夜的那幾名弟子麵如死灰,
絲竹悅耳的聲音響起,一隊隊身穿素衣的侍女排在兩側,正式前來迎接。
數十名手持琵琶箜篌的女子,屹立在空中,彈奏相待。
王夜哈哈大笑,邁步向素女宮大廳內走去。
青螺島眾人麵麵相覷,素女宮主和其它諸宮的宮主已怦然心動,開始竊竊私語。
碧簫宮的宮主看到這一幕,心中登時愈發急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