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修為,地牢中的透骨寒氣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嗬嗬嗬,碧簫宮的透骨寒魄滋味如何?”一個清越的聲音忽然自門口傳來。
玄鈴手中拎著一盞朱紅色的燈籠,蓮步款款地走了過來,臉上毫不掩飾得意的笑容。
“堂堂的人屠衙內,南方總督之子,竟然會落的這個下場。”玄鈴舉起燈籠看著他,悠然地道:“誰能想得到呢?”
“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王夜抬起頭來,甩了甩布滿冰霜的頭發,興致盎然地道:“無雪那家夥是你請來的麼?”
“是又怎麼樣?”玄鈴輕輕一哂,淡淡道:“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沒用,會敗給你。”
“真替這家夥可憐。”王夜唉聲歎氣道:“所托非人呐。”
玄鈴臉色一冷:“什麼所托非人?”
“無雪因為你的事情,與我拚死決戰,就是為了能夠博你一笑。”王夜看著她變色的俏臉,搖了搖頭道:“隻沒想到……流水無情啊。”
“你!”玄鈴氣得臉色發白,怨毒地看著他道:“王夜,你別忘了,你的小命還在我的掌握中!”
“是嗎?”王夜哈哈大笑,晃的鎖鏈上冰塊不斷掉落,露出一個譏諷神色:“笨女人,誰贏誰輸還很難確定,你就在這裏叫囂了,當心爬的越高,摔的就越重!”
“是麼?”玄鈴冷笑地舉起手中一把飛劍:“我現在就弄死你,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
王夜哈哈大笑,忽然張口噴出一道白光,向她迎麵繞了過來!
“玄鈴。”素女宮主冷冷看著她:“這裏是我們素女宮青螺島,不是你們玄女宮,就算是我素女宮弟子就算身犯大過,也斷然不能輕易用刑罰,況且還是我們青螺島的貴客,你是不是已把我們素女宮當成你們玄女派的地盤了?”
玄鈴花容慘淡,連忙伏身請罪道:“宮主息怒,這件事情是玄鈴的不是。”
“不要再說,玄鈴,從現在開始,你們玄女宮的弟子統統都給離開青螺島!”素女宮主冷冷地道。
玄鈴大驚失色,失聲道:“宮主!”
“我今日前來,並非是隻為與瑤琴宮主私誼,而是以南方總督府統軍使的身份,拜會島主,有大事相商議。”王夜凝視著她道:“卻不想島上的守門人會如此的無禮。”
“好,既是有大事商議,那本宮自會當以大禮相待。”素女宮主微微一笑。
旁邊負責刁難的那名女弟子麵如死灰。
一隊隊身穿素衣的侍女排在兩側,正式前來迎接。
王夜哈哈大笑,邁步向素女宮大廳內走去。
“青螺島或許做不到,但我們崖州卻可以做得到。”王夜大笑道:“現如今崖州與甘州為消化流民,專做這一塊,各種貨物已堆積如山,什麼都缺,缺的就是一條銷路。”
“一條通往海外諸島的銷路。”
青螺島眾人麵麵相覷,素女宮主和其它諸宮的宮主已怦然心動,開始竊竊私語。
玉簫宮的宮主看到這一幕,心中登時愈發急躁了起來。
“王總督的意思是?”素女宮主目光閃爍。
王夜微微一笑道:“以素女宮的實力,打通海外諸群島應該不成問題吧?”
素女宮主眼前驟然一亮,其餘諸宮主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
王夜微微一笑,素女宮如今雖然出現這種現象,正如王夜先前對羽墨所說,底層的民眾想要共同決定一件事,這是高層決策者無法阻擋的。
素女宮的弟子們修煉有成,卻始終沒有絲毫用武之地,久而久之心中就會憋了一股怨氣。
然則玄女宮雖然是要利用她們,但終歸是給底層弟子開了一道可以宣泄的目標。
然王夜現在一招太極推手,乾坤大挪移,卻將目標轉為一個更加穩妥的目標。
且這道目標還是被素女宮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更加穩妥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