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沉凝下心神,冥冥之中,王夜忽然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奇怪了,我怎麼定不住心了?”王夜站起身來,喃喃地道。
他現在的內功心法幾乎已經修煉到本能反應的地步,隻需稍一入定內功心法自然就開始發動,今天竟然無法定心。”
王夜走出房門,看到贏初也抱著瑤琴走出來,眼眸隱然透著一股焦慮。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已經看清楚彼此之間的心事。
“怎麼?你也感覺到不妥當了麼?”王夜問道。
“我總感覺似有事情要發生。”贏初輕撫瑤琴,凝重道。
“既然睡不著,那咱們就在鎮上走走吧。”王夜發出邀請。
贏初默然片刻,輕輕點點頭。
……
街道上夜風習習,輕輕吹起贏初的發絲,更多了一種朦朧的美感。
“這段時間謝謝你了。”王夜手按劍柄,率先打破沉默道:“你教的心法很適合我妹。”
“你妹妹資質很不錯。”贏初輕攏了下被晚風吹散的發絲,微笑道:“她已學會百靈十二曲。”
“是青螺島的基礎心法麼?”王夜眯起眼睛問道:“我知道你們青螺島是素女一脈,那支玉笛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我也不太清楚,也許隻有島上的長老才知道。”贏初淺淺一笑道:“不過你妹妹已經溝通了玉笛上的器靈,器靈也已認主。”
王夜微微歎了口氣。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過鎮上中,鎮中矗立著一座高大鍾鼓樓,據說是那頭黃龍在降臨到龍王鎮時建造而成的,整座樓都是用巨大的白石壘砌而成。
廣場另外一側停頓著十幾輛鏢車,酒館之中傳來那些粗豪護衛狂放的笑聲。
一個醉醺醺的大漢忽然從酒館裏走出來,他的身上穿著護衛的服飾。
這條醉漢搖搖晃晃地從酒館裏走出來後,惡行惡相地裸露著胸毛,打一個響嗝,濃濁的酒氣撲麵而來,熏的行人無不退避三舍。
他忽然看到旁邊一抹靚麗白影,不由一怔。
醉漢使勁揉了揉朦朧的醉眼,看清楚了麵前女子之後,眼前登時一亮!
“咕咚!”醉漢吞了口口水,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這小妞兒真是夠勁,過來,過來陪大爺喝上兩盅!來來!”
醉漢嘿嘿怪笑著,伸手向贏初直抓過來。
他眼前忽然一花,王夜攔在這鏢師麵前,對準他的大手向外一撥。
嗖!醉漢陡感一股洶湧的大力透體而入,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倒飛而起,怪叫一聲,龐大的身軀手舞足蹈地向後倒飛回酒館之中,隻聽嘁哩喀喳一聲,酒館內的一張方桌被他壯碩的身軀生生壓的四分五裂,滿桌美酒灑了一地。
“艸!”
“碼的!”
一連串粗野的喝罵聲音從酒館中傳來。
數十個氣勢洶洶的護衛從酒館裏麵衝了出來,包圍上了王夜,一個個擼起胳膊。
“你們想怎樣?”王夜麵無表情地道。
“想怎樣?”剛剛被摔了一跤的漢子爬過來,嘿嘿怪笑道:“那小妞不是抱著琴麼?讓她來給爺們彈奏一曲助一助興,算作賠禮了如何?”
周圍十幾個護衛其中不乏好色者,一聽之下登時轟然應諾,紛紛起哄怪笑起來。
“你們真是找死。”王夜歎了一聲。
一幹護衛的麵前狂風倏然而起!王夜已然消失不見。
在場所有鏢師耳邊忽然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人影倏然一閃,王夜重新出現在贏初身邊,氣定神閑。
而在場的這些護衛無不捂著臉露出驚恐地神色,他們臉上浮現出一個黑紫的掌印,而且下巴也脫臼了!那個借酒撒瘋的護衛更慘,滿口牙齒一個不拉地被扇飛出去。
剛剛王夜不僅一人賞了他們一記耳光,而且順手卸掉他們下巴!
如此精妙絕倫的手法,莫說見過,簡直連聽說都未聽說過!
正當所有護衛為之不知所措的檔口,一個雄壯大漢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一個沉悶的喝聲從旁邊傳來。
一個手持長槍的魁梧大漢匆匆走過來,看到手捧瑤琴的贏初和王夜,眼神一怔,他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了起來。
一個矮瘦的趟子手湊過來,指著他們叫囂道:“老大,就是他們兩個!不但攪擾了我們兄弟的酒興,還打傷了老鐵!”
沒等他潑完髒水,護衛頭領一個耳光把他扇飛出去。
“一群混賬東西!”護衛頭領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去,“劈裏啪啦”就是給這幫家夥一通耳光,把他們的臉都扇成了猴屁股,這群鏢師們見到護衛頭領徹底動怒了,當即一個個很有眼色地抱頭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