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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鎖魂陣?”吳哲從來沒有聽過,“密宗法器和藏傳佛教的分支密宗,應該不是一個概念吧?”

“我不清楚。不過別人說槐樹林鬧鬼我才不信呢,如果爺爺說的是真的,什麼鬼都給鎖住了,哪裏還有鬼?”譚嫣不服氣的說道。

“看來得去槐樹林調查調查”,吳哲暗自琢磨。

揮手和譚嫣告別,又叮囑了幾句,吳哲穿過院落的鐵門,冒著風雪向隔壁村的姨婆家走去。

路不是很好走,吳哲穿過柞樹林時,總覺得身後似有什麼東西正在窺探他。嚇多了,人的膽也大起來,更何況是手裏見過血的老A。少校吸了口氣,猛的轉頭一喊:“給小爺滾出來!”聲音太大,震得樹上的積雪撲簌簌往下掉,落了一脖子,冷得他打了個哆嗦。

四周安靜得狠,什麼怪獸都沒有蹦出來。吳哲摸了摸凍紅的鼻子,悻悻的轉身繼續走。剛走到村口,就見到一群村民圍在一棵大樹下,樹上還掛著什麼東西,鮮紅的布料隨著狂風擺動。吳哲心想不會又是誰家姑娘生了一澡盆蝌蚪吧,走進一看,原來有人上吊了,吊得太高,普通的竹梯爬不上去。吳哲定眼一看,姨婆顫巍巍的站在樹下,兩隻眼睛直直的瞅著樹頂,那上麵吊著的人居然是李翠花!

“開什麼國際玩笑。”吳哲跑步的姿勢居然有些磕磕碰碰,他匆忙撥開人群扶住姨婆,姨婆緩慢轉過頭,銀白的頭發上沾染了厚厚一層雪花,渾濁的雙眼流露出一股狠勁,蒼老而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嚇人,她說:“是她下毒害死我兒子,現在是報應!”

“聽說了麼,李翠花昨晚和袁家婆婆爭吵,親口承認是她將砒霜抹在了袁鵬濤的旱煙嘴上,每天抹一點,直到死為止。”

“怪不得袁鵬濤這一個月來老說頭疼,沒胃口,原來李翠花下毒,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李翠花為什麼要殺他叔叔,都是自家人啊?”

“袁家婆婆怎麼知道是孫媳婦殺了自己的兒子?”$思$兔$在$線$閱$讀$

“聽說是托夢。”

“呃?”

總之,周圍圍觀的村民紛紛低聲私語,剛好讓吳哲聽了個大概,看來李翠花下毒是千真萬確了,還是抹在旱煙嘴上,叫人防不勝防。村裏人都知道袁鵬濤是杆煙槍,飯可以不吃,煙不能不抽。

李翠花頭紮紅繩,腳穿紅鞋,大紅色的衣服有些礙眼,由於吊得太高,風雪又大,抬起頭的吳哲看不清李翠花的臉,隻知道這個女人臉色慘白,舌頭往外伸著,兩隻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看來死前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她身體單薄,在凜冽的寒風中搖來晃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要把她解下來。

“姨婆?”吳哲小聲的開口說:“要不要先把翠花嫂子放下來?”

姨婆佝僂著腰,毛外翻的小襖在風裏起了一陣波浪,她突然笑了,皺紋深深的擠成了堆,幹癟的嘴凍得烏紅。

“就讓她在那吊著,這是她的報應。”

吳哲打了個寒顫,姨婆的表情很可怕,完全不似平日裏和藹慈祥的老人。

“吳哲?”

這時,身後有人喚少校的名字,聲音低沉溫暖,隻是中氣略顯不足。

吳哲的鼻子忽然有些酸,他轉過頭,看到站在人群外的袁朗,斜跨著旅行包,手裏還拎了幾大袋東西,臉色不是很好,精神卻還說得過去。

“爛人……”吳哲抿了抿嘴唇,喊出口的是:“隊長。”

村民門自動給袁朗讓了條道,吳哲走近接過袁朗手裏的東西,袁朗抬頭往上看,眼裏閃過一道微不可覺的疑慮。

“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吳哲搖了搖頭,眼神飄向姨婆。

看到袁朗的姨婆忽然眼眶紅了,她蹣跚著走過來,嚇得袁朗連忙過去扶住她。姨婆當著眾人的麵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的說:“袁朗啊,你嫂子上吊了,還是半夜穿紅衣服吊死的。”

“聽說晚上穿紅衣吊死怨氣重,死後會化作厲鬼。”

“造孽喲,李翠花想報複誰?”

周圍的村民又開始交頭接耳,袁朗打量了四周一番,回頭對吳哲說:“我上去把嫂子放下來。”

“不要!”姨婆忽然聲音尖利的叫出聲,“誰把她放下來,我就死給誰看!”

這一嚇 ,沒人敢動了。老太太看來是玩真的,袁朗皺起眉,身體有些不舒服,早上又沒吃東西,被寒風一吹,臉部紅得有些不正常。吳哲看出來了,他是覺得袁朗有些不對勁,可這裏人多不好問。

抬頭看了看李翠花,村長走出來說:“袁家婆婆,村頭是公共場所,你孫媳婦吊在這多不好。”

周圍不少村民附和,姨婆的臉色開始緩和,村長又說:“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