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臉惡狠狠地說:“我說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出絕招了啊!”
Cash好笑地看著她:“你能有什麼絕招。”
她撞開了他的手臂:“我明天將你的電話號碼公布在廣告欄上,寫兩個字:辦證。再發到胖爺信征所裏,說明來意:征婚,請客吃飯。”
Cash哈哈大笑:“卷毛妞啊,你的快樂總是如此簡單,好像沒什麼事能打擊到你啊?”
她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他把她揪到一邊,點燃一支煙,躲在陽台角落裏吐煙霧:“我跟你說個事,你就明白我什麼意思了。”
安信安靜地聽Cash說著:“蘭雅去英國那年自殺過,孩子沒了,她終身不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開始酗酒抽煙,把身體搞垮了。她對我說她忘不了喻恒,要回到他身邊,哭著求我想辦法。我看到喻恒和你在一起,就指使蘭雅拆開你們,想看著你們到底有多深情,深到不考慮彼此身份和以前的爛事。你別這樣瞪著我,我也是被逼的。
蘭雅果然拆開了你們,可是後麵發生的事出乎我們意料——喻恒照樣不接受蘭雅,將她逐出門外,無論她說了什麼他都不見她,隻堅持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他沒動過她一根頭發。而你呢?每天嘻嘻哈哈地跑來跑去,也沒看著你回去找喻恒,更沒一點傷心的樣子。碰到你兩次,不是玩滑板就是吃東西,連個基本的矜持都找不著……
蘭雅輸了,我也輸了,敗給了你們的心態,因為你們真的很堅定。喻恒將蘭雅送回了我媽媽身邊,給她們出示了一份報告,讓一大一小坐在花園裏無話可說。對,你可能猜到了,那就是從英國傳回的驗血報告,有權威機構的徽章證明,流掉孩子的原始檔案血型為AB,生父是另外一個男人。”
安信好奇地看著Cash,問:“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
Cash背靠在帷幕上,吐出一口煙,咧著嘴笑:“因為我良心發現。我誤會喻恒兩年,老跟他對著幹,他除了想揍我一頓也沒怎麼為難我,倒是我磨磨唧唧的,想把他的小妞挖走。看,他又在找你了,你不走出去嗎?”
安信朝裏躲了躲:“不用了,我和他早談掰了,我媽到現在還記著他名字,一提喻字就拿板子抽我。”
這是真話,她的後背到現在還沒消紫,手臂上也有淤青,可見那會兒媽媽下手該是多狠。
Cash仍舊壞壞地笑:“你這麼說是想邀請我嗎?想讓我知道我還有機會?”
她驚悚地望著他:“你腦子裏沒長神經嗎?聽不懂我說話?”
“封岩。”一道冷漠的聲音打斷他們談話。
安信這才知道Cash真正的名字是封岩,也是石頭腦袋一個。
喻恒的身影慢慢從簾幕後轉出來,淡淡的月光灑在他的麵容上,頓時感覺立體的五官帶了點冷。他拉過安信的手腕,將她隔離在身後,對著靠在牆上的Cash冷淡地說:“別打她的主意——誰都可以,就她不行。”
Cash雙手環胸,叼著煙笑:“人家都不承認你的情了,你幹嗎還舍不得放手?”
喻恒不理他,回身對安信低聲說:“節目快開始了,你先去吧。”
安信求之不得,掙開手腕朝裏走。
身後照例傳來Cash的譏笑:“我就說了吧,你中間Fire過她,她一定會飛走——你看她現在避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