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邢坤冷哼一聲,很是鄙夷的瞧了眼那個騎兵,道:“三天而已,能有什麼不同?難道一個橙級的小小步兵團,能達到我們這種黃級巔峰的實力?讓兄弟們全都把刀刃給老子用白布綁起來。”
“啊?!”年輕的騎兵,仿佛還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這他媽是總統領器重的人,要是全都給我們殺了,老子怎麼交差,蠢貨!”被這個騎兵氣的暴怒,邢坤罵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戰,他心裏,居然有些怪異的感覺。
回想起秦浩那雙深沉無比的黑眸,邢坤心中的怪異感,更加強烈了。
“今天是怎麼了?我在煩什麼?害怕?哼!”邢坤心裏暗暗罵了自己幾聲懦弱,他十二歲從軍,十五歲擔任步兵團一一二隊隊長,十七歲帶兵參與對拜月帝國的戰役,二十五歲帶領第一支騎兵,三十歲時加入林天元的分隊,手下騎兵獲封百擒騎士團。
“老子馳騁疆場,會怕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邢坤深深呼吸了下,把心中的緊張當做昨晚縱欲過度,想起昨晚在賬下呻|吟的兩個女人,邢坤頓覺精神百倍:“出發,百擒的勇士,去讓秦軍的孩子們認識認識,什麼叫做熱血打造出來的軍隊!”
“喝!”百擒騎士團各個士氣高漲,三天前秦浩的那句話他們可都記得清楚。
“是他自己要我們全隊出戰的,這下看老子一刀砍得他找不著北。”
“哈哈,你們知道嗎?昨天我在鳳儀樓的那個小娘子說,秦軍那些裝備,還是不久前才在軍械庫置辦的。在這之前,他們那些裝備,可是從鬼嘯沼澤的死人手上搶來的,哈哈,窮鬼。”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邢坤怒斥道:“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因為他們資源不好瞧不起人,都特麼的望了當年的我們,連騎槍都是拿樹枝頂著的?全都給我認真對待,總統領的教育都忘了?就算麵對一隻兔子,獅子也會全力以赴!”
正在邢坤帶著百擒騎士團有序的到達北麵楓樹林後,隔著七八百米,便是見到一杆黑色的旗杆,旗杆上空飄揚著一麵巨大的旗幟,黑色的旗幟上,畫著一頭盤旋而起的青龍。
隨著清晨涼風吹來,青龍像是要奪旗而出般,給人一種肅穆而又震撼之感。
目光隨之下移,一個身穿黑袍,站的挺拔的銀發青年率先落入眼中。那青年清秀的臉頰上依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淡然模樣,背後的那柄長刀,依然用破舊的白布綁著。隻是不知為何,單單那青年站著,邢坤便覺得,就算手下這支精銳全部衝過去,也難以同他抵抗。
而在銀發青年身旁,則是一個身穿紫色戰裙的美麗女子,臉蒙紫紗,後背古琴,氣質出眾,神秘而又聖潔。
縱是喜好女色的邢坤看到此女,也是生不出一絲褻瀆之心。
“這特麼真是有氣質,我這一輩子見過的女人,沒一個比得上她。”
在另一邊,則是那個滿嘴粗話的冷麵書生,邢坤眉頭微微皺起。
而當邢坤真的確定,這三人就是秦浩等人時,才是將目光移到他身後的秦軍戰士上。
而後,邢坤飽經戰場錘煉的雙眼,猛地瞪大。
三十八個秦軍戰士,身著毫不起眼的灰褐色鎧甲,手中拿著的,竟全都是木製的兵器。整個步兵團聽不到一丁點聲音,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在那一張張看似生嫩的臉龐上,一雙雙帶著冷光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的騎士團。就像、就像餓級了的餓狼一般,正在悄悄的踱步,齜牙咧嘴,等待著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刻。
而那個時刻,興許就是自己發動衝鋒的時刻。
邢坤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真的是三天前的那支生力軍?他們哪來這種霸氣?
“真的拿劍齒狼作為訓練對象?不可能!單單是醫療都來不及!”
正在邢坤驚訝之時,秦浩走了過來,笑了笑:“邢團長,我們秦軍準備好了,你們呢?”
“我、我……”秦浩臉上的淡然和毫不在意,讓邢坤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他轉頭瞄了眼身後的百擒騎兵,這些人也都是經曆過戰場的衝擊。如今麵對秦軍戰士的氣勢,紛紛收起那副輕鬆的態度,臉上盡皆露出一抹凝重。
這種凝重,邢坤在百擒騎士團麵對不利的戰役時,見過。
“秦團長,百擒騎士團準備好了。”邢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