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過了很久,夜筱沫終於打破了屋裏令人沉悶的壓抑氣息,“他會回來的。”
“就算他會回來,現在也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時候。”欲女抓著皮椅的手在加大力度,“如果我們以這樣的狀態進軍獄門沙漠,我們毫無疑問會受到很大的阻力。”
“難道把那些實力與名次根本不相符的家夥從下麵提上來就可以減小我們的阻力嗎?”夜筱沫有些失控的質問道,聲線微微顫抖著。
欲女沉默著,繼而輕輕歎了一口氣:“你這麼在乎他.......他到底在不在乎你呢?”
欲女說罷,轉身離開房間。
夜筱沫坐在皮椅上出神。
晚上,雷托姆小鎮。
“顧老師好像從來都不參加我們的篝火晚會啊。”
瑞德烈難得安靜下來,用手臂環住自己的雙膝坐在地上,靜靜的盯著燃燒著的火焰。
剛從歡舞的人群中掙脫出來的希爾娜正擦著自己頭發上的汗珠,嘴裏咬著發繩忙著把頭發紮好,聽到瑞德烈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來,動作也下意識的頓了一下,連一縷金色的長發從指縫間滑落都沒注意到。
“你以為你們顧老師跟你們一樣一聽到有篝火晚會興奮到連作業都不做?”希爾娜慢慢回過神來,沒好氣的伸手敲了一下瑞德烈沾滿沙粒和塵土的短發,手上頓時感到一陣潮濕。
“姐你就別打擊我積極性了,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我難得表現出一個男人沉穩氣質的時候用作業來打壓我?”瑞德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憋了下去,嘟著嘴說道。
“就你這連兩桶水都提不好小身板還自稱‘一個男人沉穩氣質’?再玩一會兒就給我回去寫作業去。”希爾娜雙臂交叉在胸前,語氣中絲毫沒有讓步的餘地。
“那姐你說什麼樣的男人才叫有‘一個男人的沉穩氣質’啊?”瑞德烈不滿的嚷嚷道。
“看看你們顧老師,再看看你,你就知道什麼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希爾娜幾乎是脫口而出。
瑞德烈的目光黯淡了三秒,繼而突然像電燈泡一般“刷”的亮了起來:“等等,姐,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們顧......”
還沒等瑞德烈“老師”兩個字出口,惱羞成怒的希爾娜早已經揪住他肉嘟嘟的耳朵用力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瑞德烈歪著腦袋“哎喲哎喲”喊疼,直到希爾娜慢慢鬆開手才撇著嘴委屈的揉著自己被揪得通紅的耳朵,小聲嘟囔道:“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
希爾娜的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跟大家一起舞蹈而感到疲倦,還是因為被瑞德烈說中了心事。
瑞德烈見希爾娜站著出身,還以為她又在想什麼法子整自己,急忙撒開腿溜之大吉。
等到希爾娜回過神來想要抓住瑞德烈髒兮兮的後衣領,瑞德烈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希爾娜再也沒有繼續跳舞的心思,婉言拒絕了那些向她伸過來的、顏色不一大小各異的手掌,慢慢離開身後的喧嘩。
她的雙腿把她領到了顧修的住所附近。
遠遠地,希爾娜看到顧修正坐在房門前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下意識的走近幾步,這才看清顧修手中握著一方白帕,輕輕的擦拭著一柄閃著銀光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