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一聲!它的脖子又動了,這一次身體漂浮著,靠近了坐在椅子上的王小胖!
那滿臉的鮮血,幾乎貼在了王小胖的臉上,王小胖哆哆嗦嗦的想要躲開,卻看見我對他搖搖頭,這隻鬼到底想要做什麼?
王小胖嗚咽了一聲,克製著自己不去逃開,緊緊閉上了眼,認命的任憑帶血的鼻子貼在他的額頭上,泛著一股來自死人的冰冷。
我的雙指捏緊了陰錢,提心吊膽的防備著它對王小胖不利,但是它沒有任何可怕的舉動,兩隻手輕輕的抱住了王小胖的臉,慘白的指尖掠過發燙的肌膚。
最後,它慢慢的退開了!
一旦離開了王小胖,就折返到了理發大叔身前,就盯著他的雙眼,呲著牙,湊了過去,聞了又聞!
理發大叔可沒王小胖那般鎮定,當時就想要跑,被我喝住了,“你平時在做什麼,現在就做什麼!”
聽了我的話,大叔提起了掃把開始掃地,不過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時的偷瞄身後的惡鬼,那隻鬼如同思考一般,一側腦袋,腦殼子就開了。
它馬上用手按著就把臉貼了回去!
大叔不停的掃地,它就在後麵跟著,時不時靠了過去,又在大叔的脖子裏聞著氣味。
聞的大叔都毛了,“我草!”
不過大叔也不敢說別的話,握著掃把的手抖個不停!
就這樣過了十分鍾,那隻鬼停下了跟在大叔身後的腳步,歪著腦袋又不知想什麼去了,終於,它以萬分緩慢的速度走到了理發店的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
就站在門外,既不離開也不進來。
呆呆的等著什麼!
大叔急忙跑過去,嘩啦一聲從外麵把一層鐵門拉了下去,驚的轉身又跑了回來,“天啊,我不知道原來每天晚上,就是這種東西跟在我的身後,救命啊!”
我便問他,“鬼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纏著你不放,你是不是做過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者,你認識它?和它有什麼瓜葛?”
“認識它?”大叔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這個人一向和別人都客客氣氣,開門做生意以和為貴我還是懂的,尤其是女人,我都想著拉回頭客呢!我的口碑一向很好啊!”
“至於認不認識它!我可看不出來!”大叔指著門外悄悄說,“就它那副樣子,鼻子也歪了,臉都凹進去了,就跟跳樓了臉先著地一樣,摔的腦袋都爛了,我怎麼認?”
王小胖也無不擔憂的說,“就是啊,老楚,已經沒有人形了!想認也認不出來了!”
“客人?”吳沛沛啟發大叔,但大叔很快就說,“看那個背影,絕對不是我這裏的客人,我的店很小,就靠那些回頭客賺錢,隻要來過三次以上,保準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如果不認識,幹嘛要每次都來這裏?
我就失去了耐心,“你到底做過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惹來了這種東西?”
“吃泥鰍算嗎?”大叔苦著臉,似乎在他的印象裏,他也就隻有這一個雷打不動的癖好了!
這、這能算啥?
我們開始變的一籌莫展起來,我說算了,就以今天的狀況來看,那鬼也就是相貌可怕了一點,但是說句實在話,那隻鬼並沒有惡意,否則早就在這麼長的時間裏害了大叔了!
我把驅鬼符交給了他,“洗洗眼睛睡覺吧,這張符你每天還是貼好,保準它再也進不來了!”
大叔就千恩萬謝的把符收了起來,我又讓他把門打開,我們該走了!
打開了門,外麵那隻女鬼忽然不見了,王小胖急忙招呼我們,“快走吧,咱們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這話有道理,我們一出去,大叔就收了鐵閘門,把我們關在了外麵,我們三個就往寶馬車上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吳沛沛一拍我,“你看,那隻鬼沒有走遠!”
我順著吳沛沛給我指出的方向一看,那隻鬼血紅的身子就在馬路中央慢慢移動呢,全身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依舊弓著背部,低著腦袋,似乎在路上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