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窗戶在淩晨突然亮了,突發性的早產妊娠反應令李家手足無措,慌作一團。遠在深圳出差的李澤更是史料不及,唯有祈求菩薩保佑。王真躲在產房外的安全通道裏,淚流滿麵,雙手深深的插入頭發裏抓扯、敲打,一切她認為可以減輕寧夏痛苦的姿勢。時間過去了近5個小時,產房內的每一聲哭喊都撕裂著王真。
“是個千金,1750G,孩子有點小,但母女平安!”李家人一片唏噓……王真拖著支離破碎的皮囊消失在晨曦中。
自那以後,王真變得更加神經質,甚至不可理喻,她用一種近乎瘋狂的疼痛感來分辨思戀寧夏的程度,當她發現昨晚惡夢醒來幾乎無法呼吸時,毅然劈下子筠還有公司一大堆事情,出現在寧夏公寓外的賓館房間裏,神情緊張的抽著ESSE,想起好多事
(四)
寧夏渾渾噩噩的醒來已過了午飯時間。
李澤留了字條“我送小戀上學,晚上要陪客戶,不用等我,早點休息,澤”。寧夏隨便啃掉女兒早餐剩下的土司麵包,終於有了充實感。
網絡遊戲真的是令人作嘔的東西,上下左右的敲打中,會荒廢很多可貴的時間、精力。然而在虛擬麵具下的寧夏,類似真實的傻笑、追逐和喜樂,不知不覺中已延伸為身體的一種病,似乎,痊愈就不再是自己。十年間,如果沒有網路,寧夏的記憶空曠的可怕。她需要用遊戲中角色的級別和追隨者的人數來證明自己存在。王真曾痛斥這是一種陋習,35歲的寧夏仍執意不改。任關於王真的記憶沉澱到心底深處某個地方無聲的潰瘍……
寧夏將自己淹沒在浴缸裏,水流漸漸漫過身體,有些傷感。歲月的痕跡開始無情的爬上皮膚。
這一副女人的軀體,如此華麗。
當她第一次在王真麵前羞澀的展開,寧夏還記得情人眼裏掩不住的驚喜和感動。每一次觸碰,她溫柔的愛人,小心翼翼。仿如自己是一件極高貴的瓷器,在她的指尖跳舞,肌膚暢快的呼吸,愛似嬌澀的水仙在懸崖邊的水澗幻化成彼此酣甜的鼻息……
寧夏靜靜感傷著被水浸泡的發皺的自己,不過是35歲的年紀,身體的靈氣像是早逝了。也許是李澤得到的太輕而易舉?或者是因為太早有了孩子,李澤還來不及懂得欣賞她的美好?夜色中,李澤每次機械的進攻,寧夏早已忘了自己曾被怎樣寵愛、融化過。
“隻有女人才更懂得痛惜女人”像是一個魔咒,令寧夏對男人倍感厭倦。無奈,這是男人的世界,肋骨與肋骨注定不能相戀。寧夏需要的是一個歸屬,哪怕於李澤而言自己隻是一個美麗的符號,那她放棄自己傷害了王真,隻為做這個符號。她甚至幻想著能衍生出另一個李澤,拯救那場無望愛情中另一個自己――王真,這樣才能安心。那個混蛋,怎能明白她的苦心?她叫囂著“寧夏你毀了我的全部”,不知躲到了哪裏。寧夏隻能苦笑,殺千刀的冤家!到底誰毀了誰?
今天是怎麼了?對那個混蛋的思戀那麼燙!寧夏被自己嚇到,趕緊穿好衣服逃離該死的浴室。
剛好,店長小米的電話識趣的打來:
“寧姐,珠海總店的新一季小樣寄到了,您過來定樣吧?”
“哦,好的,我等下就到店裏來看一下。”
“對了,寧姐,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