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成周晴的遺願,也是我應該做的。”
周晴之前寄來的信,大有托孤的意味,同時附上了馬光超的聯係方式,和一個微型磁帶。
周晴信上說磁帶是否要給衛凝聽,由肖婷婷來決定。之後告訴衛凝自己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了就好。肖婷婷看完信真是哭笑不得,周晴如此理直氣壯地要自己做傳聲筒。
見過陸希弦以後才知道,陸希弦用肖婷婷和周晴的生命威脅衛凝,和方天進行交易拖住方天,給陸氏進軍G城積累時間。陸希弦這女人,就算得不到愛情,也不能輕易放過衛凝。
陸希弦說周晴為了銷毀衛凝的證據被Amber的人包圍,中槍死了。“居然放火,燒了一層樓。那小警察夠蠢的。結果Amber也沒把證據放那裏。”結果衛凝自首了。陸希弦和肖婷婷抱著啤酒瓶一遍遍聽周晴的錄音帶,陸希弦笑,肖婷婷哭。“天下竟然有這麼蠢的人。還是一對。哈哈哈。”
把周晴的死訊告訴她的生父後,老人怔在那裏,一句話沒有說,當晚去世了。睡著的時候腦溢血了。沒有任何先兆。
衛凝入獄半年,離周晴離開也有十個月了。衛凝已經開始懷疑,情緒也不太穩定。之前陸希弦說最好不要給衛凝希望了,早晚要麵對現實。但是聯想到周晴父親的死,衛凝在監獄裏無所依靠,肖婷婷覺得還是應該先穩定衛凝。
馬光超帶肖婷婷去看周晴。烈士陵園。不遠之處是安叔的長眠之所。
“周晴真是跟安叔像極了……”馬光超歎息,“其實之前就看出來,她把黑社會的‘兄弟’送進監獄,心裏愧疚。也幫不到她。”周晴雖然夠細致夠機警,可是以她這樣的性情也許一早注定,不適合做臥底。
周晴算是晚節不保。馬光超在報告裏做了些修飾,按照周晴帶人剿滅餘黨的時候犧牲處理。好歹按照烈士的規格下葬。在馬光超心裏,周晴是真的,為正義犧牲生命。
“周晴到底怎麼死的?”肖婷婷插好菊花,忽然問道。“中槍算是意外,可是給我的信裏分明是料定自己必死無疑。”
“她得了胃癌。”
肖婷婷像遭了電擊:“什麼?”
“她出過一次車禍。那次住院查出來的。”馬光超平靜地說,“發現得還算及時,醫生建議住院化療,她堅決不肯。”
“那時候,衛凝剛開始製造毒品。”肖婷婷低聲道。
馬光超點頭。
因為身份特殊,醫生第一時間告知病情。周晴看著化驗單皺著眉,表情凝重。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了十五分鍾,周晴開口道:“我要回去查案。”
那時候馬光超覺得周晴簡直瘋了。後來周晴哭著說要阻止衛凝。馬光超看著攥緊化驗單縮在牆角幾乎崩潰的周晴,知道周晴決定了的就不會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