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皺著眉頭問，“那下麵有氣墊？”
顧惜朝搖頭，“哪有那麽好？下麵的池子裏灌滿了水，是死不了，不過呢，我的後背全被打紫了，說實話，差點兒就掉眼淚。後來蝦頭把我拖回宿舍，上藥就上了一整晚。兩個星期，我睡覺都是趴著的。痊愈之後就被老冷叫去爬山，就是加訓。”
戚少商不解，“為什麽？”
顧惜朝的神色竟有絲不好意⊙
戚少商冷冷地問，“為什麽沒去？”
顧惜朝停住大笑，“養母被打，我送她去醫院。”
戚少商識趣地閉嘴，“好了，我們下去吧，頂樓太冷了。”
顧惜朝跟著他一同跳下，卻沒動，“我再問你一次，你怕不怕死？”
戚少商認真地答，“我再說一次，我怕命太長。”
顧惜朝眯了眯眼，“蝦頭不會停下，我也不想坐以待斃。”
戚少商輕輕攬住人，“我會幫你。”
顧惜朝輕笑，“當然要你配合，不然怎麽詐出黃金鱗？他肯定比蝦頭好對付。”
戚少商忽然有流淚的衝動，“惜朝，我該誇你精明還是罵你狠心？”
顧惜朝燦爛一笑，“都一樣。”
打鬥
顧惜朝並不急，戚少商也過得風平浪靜。隻是兩人都知道，鮮於仇和黃金鱗不會罷手。
“黃金鱗想你死，蝦頭想我死，你猜，他們知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顧惜朝倚在門邊笑著問戚少商。
沉默幾秒，戚少商聳肩，“管他呢。”
顧惜朝唇角的笑意加深，“好，那我們就等著吧。”
戚少商遞給他一杯水，“你說，我要不要搞點事出來？”
顧惜朝接過水卻沒動，“你想怎樣？”
戚少商歪著頭想了一下，“比如……裝害怕，不去槍會，再約個銀行的高層談談，轉錢啦之類的。”
顧惜朝勾過他的脖子，“商少，我怎麽覺得，你比我危險？”
戚少商毫不猶豫地攬住他的腰，“現在才知道怕？晚了。”
電話來得很及時，在戚少商有所動作之後的第二天。
“戚少商，我們談談吧。”黃金鱗的聲音鎮定自若。
“我不記得跟你有預約。”戚少商顯得更加鎮定。
“商少，你手下的老八穆鳩平，他兒子今年該念小學了吧？啊，在哪間名校讀書來的？我想想啊，嘿，你別說，尤知味那小子的消息還真不是蓋的，算他有良心，給我留下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呢。”黃金鱗拖著長音緩緩道。
戚少商握著電話，音調有絲焦躁，“你想幹什麽？”
黃金鱗笑得更加放肆，“沒什麽，就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明天我會通知你地點跟時間，到時見。跟警方合作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的。黃金鱗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來一個，炸一個。很快的，不會像高雞血那麽痛苦。明天等我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