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兒頭兒，帶幾個弟兄連夜出城，半道把這個陳衛扔鬆花江喂王八去，齊市西邊有個臥龍鎮，去那邊租個像樣點的民房，把東西藏好，留幾個弟兄守著，你再開車回來！”辛楓安排完了，帶著胡狼嚴勝又回到了漁夫碼頭的樓上。
幾個人將整個公寓仔細搜了一遍，有些金首飾鑽戒啥的，沒有任何武器。這幫騙子都是玩嘴的，一般不會動手。看看也沒啥了，就開始審這個油頭油腦的馬祥。
馬祥跪在茶幾前的地板上，雙手背銬在身後，胡狼和嚴勝一邊一個，手裏拿著雪亮的尖刀比劃著，王明還是守在門口，有些緊張地盯著貓眼看門外的動靜。
辛楓則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他掏出三五煙點了一支，盯著馬祥的臉看，也不說話。馬祥早就尿了褲子了，他哆哆嗦嗦說：“好漢，幾位爺，錢也給你們搬走了，就饒了小弟一命吧？”
辛楓哼了一聲道：“就這點錢？卡裏，銀行裏就沒有存款？”
“沒有，真的沒有，衛哥說，這些錢來的不幹淨，不能存銀行，就都放這兒了……”
“我問你，認識康福臣嗎？”辛楓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康福臣？康爺，認識……”
“雞八康爺，說說吧，陳福臣幹啥的，咋就成了康爺？”
“嗯，康爺是齊市的大哥大，前麵的漁夫碼頭夜總彙就是他的，豪哥都是他的手下小弟，齊市幾乎大一點的夜總彙都是康爺，啊不，康福臣的，有十幾家，還有齊市的五星級酒店，龍沙大酒店，也是康福臣的……”
“你們怎麼認識的，熟嗎？”辛楓叼著煙追問道。
“我們，我們有一次在前麵夜總彙釣凱子，就是找有錢的主兒行騙的意思，那一次釣到一個富二代，是山西煤老板跟二乃生的娃兒，這小子出手闊綽，被我們盯上了，就釣他，一下子弄了幾百個，就是幾百萬的意思……”
“不用解釋，我們聽得懂，挑主要的說，快點！”辛楓有些不耐煩道。
“是是，釣是釣到了，可是被豪哥的手下發現，把我們哥倆抓了去，正好那天康福臣也在漁夫碼頭玩，就見了，康爺不但沒責怪我們在他的場子裏麵撈，反而允許我們在高檔夜總彙和他的龍沙大酒店裏麵釣魚，隻是要分成，五五分賬……”
“明白了，最近有來往嗎？”
“沒有，我們哥倆這不尋思快過年了，前段時間去山城釣了一票，回來也不長時間，想歇歇，過了年開春再幹活兒。”
“這房子，還有誰知道，你們不住這兒？”因為前麵搜查的時候看不出來這裏有住人的痕跡，連被褥都沒有，廚房生活用具也都沒有，所有的家用電器都是新的，幾乎沒有用過，冰箱裏麵也是空的。
“不住這兒，我們都有家，這裏就是我們的金庫，除了我倆有鑰匙，別人一概不知這個房子……爺，我都說了，放我走吧，我去年結婚的，孩子才幾個月大……”
“你咋不說你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呐？”辛楓一擺手，旁邊的胡狼伸手抓住了這家夥的頭，用力一擰，可憐的家夥連叫都沒叫出來一聲，脖頸就被強行扭斷了。
“把他背下去，開胡同口那輛麵包車，叫哥幾個不用守著了，每人發一萬塊錢，叫他們去前麵漁夫碼頭給我碼碼！把這個死鬼連夜扔鬆花江冰窟窿裏去！”辛楓對嚴勝說道。
嚴勝點頭，把馬祥背起來，剛死還沒硬呐，背在後背叫人看見也沒啥，還以為是得病了去醫院，王明說我也去，下麵周彥的弟兄認識他，就幫忙扶著一起出去了。
胡狼看看嗬欠連天的辛楓問道：“黑哥，那咱倆幹啥？”
“咱倆啊，找地方睡覺去，這裏殺過人，不吉利了，咱倆去那個龍沙大酒店，五星級，嗬嗬，咱山城都沒有五星級酒店，天倫最牛了，也隻有四星級……”
午夜十二點，辛楓和胡狼入住了齊市唯一的五星級龍沙大酒店，辛楓直接拍了一張銀行本票，開了兩個雙人貴賓房，打電話給嚴勝，告訴他們完事兒回來龍沙大酒店，自己去前台憑身份證拿房卡，房間已經幫他們訂好了。
胡狼還是很興奮，一點要睡覺的意思都沒有，辛楓洗個澡出來，胡狼還在亂調電視頻道，還說這咋都是外國話，聽不懂。
辛楓笑笑說：“人家這是衛星電視，全世界哪個國家的電視都能收到，別瞎按了進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