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楓索性不聽了,他坐下來抽了支煙,平複了雞凍的心情,轉念一想,也好,兩人折騰得乏了,也就睡得死,自己就有機會。
一個多小時後,辛楓再次去聽牆,已經悄無聲息了。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他開始行動了。他知道,激烈的交歡過後睡去,就是打雷也不會醒的。
辛楓早就看好了,他不走門,而是來到前麵的陽台,兩個房間的陽台挨著,當中有一米多的距離,這對於辛楓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他戴好手套,將一把在自由市場買來的卡簧刀踹在褲兜,在陽台上看看,天空中正下著小雨,街麵也沒什麼行人了,兩個房間的燈都關著,這裏一片漆黑。
辛楓迅速跨了過去,在1808的陽台上蹲下來。仔細聽聽,陽台連著臥房,窗簾拉著,裏麵還是傳出來鼾聲。
他躡手躡腳將陽台的拉門掛鉤用刀子挑開,拉開門,閃身進去,將拉門關好。辛楓躲在厚重的窗簾後麵,將窗簾的一角掀開,房間裏麵黑漆漆的,隻有鼾聲和交歡後留下的腥臊氣味……
辛楓放心地走進去,將窗簾擋好。這個房間跟他的房間的格局是一樣的,他輕易就找到了牆角的落地燈。
打開燈,房間裏麵一下子就明亮了。大床上一條厚厚的被子,一對兒苟男女居然背靠背睡著,點開燈,兩人也沒醒,地板上到處都是淩亂丟掉的衣褲和白色的手紙。
“對不起了,老東西!”辛楓在心裏默念道,走上前去,手裏的卡簧刀在李學明的脖頸動脈上割了下去……
對那個女的,辛楓手軟了,女人是無辜的,他不想殺她,但是決不能讓她很快就醒來報警,也許她不敢報警,這種事兒,畢竟是醜事兒!
辛楓對著女人的耳後就是一拳,這一拳足可以讓她昏迷十個小時以上,那就是第二天了。辛楓開始將來那個人的手機都收掉,李學明的手包裏麵有兩萬多的現金,也一並收繳了,還有女人包裏的一萬多現金都拿走。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原路返回,這個酒店式的公寓租客不叫服務,是不會象酒店一樣每天都來打掃的,從現在起,到明天上午,是不會有人知道的。他將兩人的手機在自己的房間砸碎,丟在衝水馬桶衝了下去。
辛楓消除了一切痕跡,將窗簾拉上,這是完成任務的信號。在將近十一點的時候,辛楓悄悄離開了1806號房間,來到樓下結賬,他本來就是租住的兩天,現在離開也不會引起總台的注意。
夜裏十一點,又下著小雨,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負責接應的小七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麵的一個台球廳的門前。
他走過去,小七搖下窗子看著他。“七哥,你走吧,我已經很安全,一個人回去!”辛楓並沒有停下來,他不想讓公寓門口的攝像頭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甚至都沒看小七一眼就如同陌路人般從他的車子旁邊走過。
他穿過馬路走近對麵的一個小區,穿過小區來到另一個街區,他的捷達王停在那邊。辛楓開著車,將麵具摘下來,撕碎,搖下車窗,連同那把卡簧刀一起丟在路邊的一條小河裏。
一切都很完美,他回想著整個經過,認為沒有任何的漏洞了,這才鬆口氣,點了支煙,把車子開回了香格裏拉大酒店。
他在酒店下麵的商務區買了一個很貴的粉紅色手機,又買了十幾張神州行的手機卡,回到房間,卻發現李歡並不在房間裏麵。
辛楓將衣服脫掉,李歡能去哪兒呐?她有沒有手機,這可咋辦?會不會出事了?辛楓有些緊張了,他終於在茶幾上的煙盒下麵看到了一張紙條。
——哥,我等你沒回來,我去頂層的酒吧了,你要是回來了,就上去找我。
是李歡的筆跡,沒有落款,這丫頭也學精了。辛楓笑笑,將紙條點著了丟在水晶煙灰缸裏麵,走進浴室簡單衝洗下,換上一身休閑西裝,裏麵穿了羊絨的套頭衫,看上去很風流倜儻的樣子。
辛楓乘坐電梯來到頂樓,頂層是個夜總彙,他問迎賓哪裏有酒吧,漂亮的旗袍女迎賓帶著他來到夜總彙前廳旁邊的“夜巴黎酒吧”。
酒吧裏麵人很多,這是一個開放式的酒吧,一個很大的廳,完全歐式裝飾,濃鬱的異國風情,幾個金發碧眼的姑娘走來走去,讓他恍惚間感覺到自己身在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