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也有點懵,他自覺不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卻每次都會讓蘇錦刺激得失去理性。兩人一時沒了聲響,杜霖本能抬起手來,想拉開蘇錦捂著臉的手看看。手剛伸過去就讓蘇錦抓住一口咬下去,這一口咬得極狠,等蘇錦鬆開口轉身離去後,杜霖還沒緩過來,抬手看了看,原本已經淡得看不出了的手上又落下一排鮮明血印。
“你狗轉世的是不是!”對著蘇錦的背影罵了一聲,杜霖也摔上車門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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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帶著一臉陰霾重新回到了程學禮的房間,看到主人家正怡然自得地端坐著品茶,一時火氣更大,走過去搶了他的茶一口飲進,方才重重放下茶杯。
“還要再來一杯嗎?”程學禮也不惱,語氣淡然地問。
“不必,沒有戲看,多好的茶喝起來都沒味。”蘇錦冷冷地道。
程學禮知道蘇錦是要強,不願意自己看了他的笑話,因此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問道:“你忽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自然,否則我哪敢來招惹杜少爺的禁臠。”
程學禮搖了搖頭,有些無奈:“蘇錦,你我現在站在同一條船上,何必為了個外人窩裏鬥。難道你對他還沒死心?”
“那倒不是,隻不過我這人向來愛記仇,他往日這樣對我,我可沒這麼大度就此一筆勾銷,等將來打垮了杜氏,往日所受的,我一定一樣樣奉還。”蘇錦轉了念道。“我來找你,是想問你同Mearsk總部的高層有沒有什麼交情?”
“以前家父同穆克先生有過來往,怎麼了?”
“這兩日我要去一趟mearsk總部,看看能不能說服那邊的董事會在wilkea的案子上進行策略配合。Wilkea那邊我已經有了六分數,隻要總部肯全力支持,這單案子我勝算就更多幾分。”
“這樣,那你放心,Mearsk的管理團隊裏也有不少精英,隻要你的計劃做得夠好,一定能說服他們。
“隻怕裏麵庸才和人才五五開,再有幾個目光短淺剛愎自用的,見了我這樣的新人必然忍不住要輕慢刁難一翻,拖一拖磨一磨得,良機就錯失了。”蘇錦說。程學禮點了點頭:“說來也是,那我就盡管同穆克聯係試試,看他賣不賣這個麵子吧。”
“好,穆克是主席,隻要他的態度夠慎重,我就不怕搞不定其它幾個了。”蘇錦交代清楚了正事,舉目四顧一番,笑道:“這屋子還是原來的樣子,我說龍先生,您可是有大隱於世的癮,一月一年地住在這裏也不覺得屈就嗎?”
“還好吧,隻要清靜,住在哪裏不是住。”程學禮說。
“那倒是,我記得這座樓原來是住滿了的,如今上下兩層就剩了您一家,果然很清淨。隻是這原來的住戶卻要住哪裏去?”蘇錦問。
“這個沙羅自會安排,總不會虧了他們。”
程學禮雖然這樣說,蘇錦未必這樣信了,程學禮無論看起來多溫文儒雅,對體驗過鬥獸場的可怕的蘇錦來說都是表象,內心裏他從來不覺得程先生是什麼良善之輩。可笑杜霖竟然就為這表象所惑,三番幾次為了他對自己發狠。想到這裏蘇錦就說不出的氣悶,越忍不住要去撩撥撩撥杜霖這根脆弱的底線,因此抬頭對程學禮笑道:“時間不早了,你這清淨之地留不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