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了,經過救治,最終還是擴散了,可能時日無多。然後便讓白子墨進了病房。
白子墨看不清病床上的人,隻是隱隱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熟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緣?
一聲說完便離開了,警察守在了門外讓白子墨自己一個人進去。猶豫了一會,白子墨慢慢地朝著病床走去。每走一步,腳下就更沉重一些,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出現。
幾平米不到的病房,白子墨卻像是走了幾個世紀,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被呼吸機擋住了一大半,可是白子墨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入白子墨的腦海,攪得白子墨的腦袋像是要被撕裂的一般,生生的疼。
“啊……”
白子墨低吼一聲,抱著頭跪在了病床前。門外的警察聽見了裏麵的異常。跑進來用英文問白子墨怎麼了。可是白子墨頭疼欲裂,根本沒辦法回答。隻是抱著腦袋不停地嘶吼,在地上打滾。
同一時間,白華原本攥緊的手終於鬆開,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嘴角卻若有似無地微微上揚。隨即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機器聲。
一群醫生和護士趕緊湧進了病房,一邊搶救白華。一邊把白子墨帶了出去進行檢查。
醫生給白子墨打了一針,白子墨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沉沉地睡去。
白子墨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記了起來,原來這兩年,他錯過了那麼多的事情。差一點連爺爺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還有蘇洛瑤,她在哪裏?現在怎麼樣?
白華並沒有辦什麼喪事,因為美國政府說白華是罪人,所以連骨灰都是白子墨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被準許帶回國。
在回國之前,唐珂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跟白子墨說了。包括這兩年來。蘇洛瑤是如何把服裝廠一步一步經營起來,現在也成為了當地有名的一家企業,取名蘇墨服飾。原來雖然這兩年來,他們從未見麵,甚至從來沒聯係過。可是在對方心裏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
一下飛機,白子墨就直奔蘇墨服飾有限公司,蘇韻錦出去談業務了,蘇洛瑤正在辦公室看營銷部最新的企劃案。
白子墨抱著一個骨灰盒剛到門口,正好撞見拿著賬本去找蘇洛瑤的小馬。白子墨趕緊攔在了小馬的身前:“請問蘇洛瑤在嗎?”
小馬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男人。瞬間石化了:“你不是……”
“你是小馬吧,我回來了。”
白子墨微微一笑。
小馬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趕緊手舞足蹈地領著白子墨往蘇洛瑤的辦公室跑去。連門都沒來得及敲,彭的一聲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怎麼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
蘇洛瑤埋頭研究著手上的企劃案,可是一抬頭手裏的企劃案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你……你怎麼……”
白子墨什麼也沒說,三步並作兩步奔向蘇洛瑤,一把將那個日夜思念的身子摟緊了懷裏。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白子墨恨不得把懷中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