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浩東住進賓館的時候,三口區黃金海岸原本屬於森哥的辦公室。
西瓜兩條腿翹在桌子上,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支雪茄,點著後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自言自語道:“這雪茄的味道還真他麼的就是不一樣呀!”
“梆梆!”
一陣敲門聲傳來,西瓜衝門口喊道:“進來!”
一個小弟應聲走了進來,臉上有些苦色,支支吾吾地道:“瓜??????瓜哥。”
西瓜心情本來大好,見這個小弟臭作臉,沒來由的一陣不爽,喝道:“你他麼的死老媽了?有什麼事快說!”
那個小弟咬了咬牙關,說道:“瓜哥,剛剛收到消息,八爺剛剛將河濱路的夜上濃妝夜總會買下交給時攀打理。”
“什麼!”西瓜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旋即指著那個小弟說道:“你他麼的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那個小弟低著頭道:“八爺剛剛將夜上濃妝夜總會買下來交給時攀打理了。”
“啪!”
西瓜一耳光就摑了過去,一腳將那個小弟射倒,將火發在這個小弟身上。旋即手指門口,喝道:“滾,他麼的給老子滾!沒用的東西!”
那個小弟爬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西瓜走到辦公桌旁,狠狠地將手中隻抽了幾口的雪茄杵在辦公桌上,恨恨地道:“八爺,森哥!我西瓜為你們賣命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時浩東?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了!”眼中湧現一縷陰狠的光芒。
當天晚上九點鍾,時浩東在酒店裏接到了時攀的電話,從時攀口中知道了八爺將夜上濃妝夜總會買下了的消息,隨後時攀又說道:“哥,除了夜上濃妝夜總會外,另外的兩家夜總會也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我和斌哥算了一筆賬,這三家夜總會每月的收入加起來,應該能超過黃金海岸。”
時浩東總覺得事情發展太順利了,想了想,卻沒發現哪兒有問題,於是說道:“行百裏者半九十,越是這時候越不能放鬆警惕,你最好讓斌哥派幾個人到西瓜那邊去打探消息,知己知彼總是好的。”
“嗯,我這就去跟斌哥說。”
時浩東掛了電話後,想到鬼七在投靠東幫之後一直跟森哥,眼下還在西瓜那邊,應該知道一些消息,當即撥通了鬼七的電話。
“鬼七,我是時浩東,有些事情想問你。”
“東哥啊,您找我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西瓜最近的動向?”
“不知道啊,自從森哥出事後,我就被派到爛田壩了。”
“爛田壩?怎麼你在西瓜那邊並不得意?”
爛田壩是三口區最貧窮的地方,那兒和時浩東的家鄉樂水鎮有得一拚,甚至因為居民土地不多,還有不如的地方,西瓜將鬼七弄到爛田壩那邊,自然是排斥鬼七了。
“別提了,東哥,什麼時候斌哥能當上堂主就好了。”
“一定會的。”時浩東堅決地道。
“東哥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時浩東聽到鬼七的話心中一動,周大誌本身出身於爛田壩,而現在西瓜又將爛田壩交給鬼七,那麼這個地方就大有可為了,如果能把鬼七弄過來,再整合爛田壩的勢力,興許在關鍵時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當下說道:“鬼七,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東哥別說幫不幫的,我鬼七要不是得你高抬貴手,哪裏還能活到今天?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事實上,自從鬼七跟森哥之後,一直兢兢業業,時浩東都是比較欣賞的,雖然和鬼七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一個平常話不多,恩怨分明的人,當下說道:“那好,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也能在堂主的問題上支持斌哥。”
“斌哥的意思是要我對付西瓜?恐怕不行啊,我剛剛到爛田壩,本身也沒有什麼號召力,這兒的小弟都是地頭蛇,我根本壓不住。”
時浩東知道鬼七說的是實情,越是爛田壩這種窮地方的混混越是桀驁不馴,而鬼七原本是青山幫的人,投到東幫不久,若不是和時攀在黃金海岸大門口和時攀的一場單挑,獲得森哥的賞識,要想做到街道話事人基本上不可能,但盡管如此,很多人還是不服的,所以可以想見鬼七的處境,正是不上不下的尷尬。
當下說道:“我知道,我可以讓人過來幫你。”
“東哥打算讓誰來幫我?”
“周大誌,你可能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外號吧,爛田壩十三鷹,是那兒的地頭蛇,人脈比較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