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對著倒在不遠處的鬼冷笑道:“沒有任何人天生強大的!更沒有任何一個強者是天生的!你太弱小?哼!那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隻手撐天?手拿日月?翻江倒海?這就是你心中的強大?”
“哼!可笑!告訴你,真的強大,是人的心!隻要你的心有多大,那麼你就有多強大!”
說到這裏,蚩尤忽然之間變得沉默不語,一雙眼睛怔怔的望著遠處,顯得有些朦朧,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而在蚩尤身邊的鬼和軒轅鳴則靜了下來,眼神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心有多大,就有多麼強大?”
鬼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著蚩尤的話,心中好像一個聲音在怒吼著,讓他整個身上的血液在跳動。
而軒轅鳴此刻也靜了下來,眼中流光閃爍,也在想著蚩尤的話。
“大人,我還是想要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後,鬼還是澀澀的說道,手中的瓶子又緊了緊!
“你想好了?”
蚩尤緊緊地盯著鬼手中的玉瓶,那上麵的鬼的手指已經有些發白,好像整隻手都成為了玉瓶的浮雕,有些不分彼此!
鬼點點頭,凝重的看著蚩尤。
雖然在剛剛蚩尤的話語下,他不得不承認蚩尤的話是對的。但是他所要的強大卻並不隻是修行上一個人的強大,而是保護他想保護的人的強大,所以他再三思量還是決定去下麵尋找那幾株多餘的藥草。
“哼!婦人之仁!”
蚩尤忽然眼神飄過鬼手中的玉瓶,然後頓了頓,冷哼道:“既然你成不了大的氣候,那就不必再跟著我了!”
說著,蚩尤忽然一擺自己的大袖子,然後一陣黑色的旋風裹著鬼離開了蚩尤法相的範圍,然後那股旋風帶著鬼立刻飛到了下麵將軍府眾人的麵前。
當鬼頭暈目眩的醒過來的時候,在人頭攢動的人群中發現蚩尤的法相已經漸行漸遠,不見了身影。
“大人,真的就這樣讓鬼離開麼?”
軒轅鳴小心翼翼的說道。
蚩尤冷哼一聲,反問道:“你也想想他一樣?”
軒轅鳴趕緊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現在的局勢還不明了麼?周圍都是碎裂的空間,還有布滿的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現在離開法相的包裹,肯定是一個死!
更別說那裏還有一個男人正在和天空中的雷霆對持著,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像鬼一樣呢?
看到軒轅鳴趕忙搖頭,蚩尤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然後道:“那個傻瓜,你最好不要學他,他那種婦人之仁的性格,我曾經在某個人身上看到過,最後他隻能傷人傷己,你和他是朋友吧?勸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不然以後你會後悔的!”
軒轅鳴對蚩尤的建議充耳不聞,反倒對蚩尤口中的那個和鬼性格相像的人充滿了好奇,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問。
他怕再刺激到蚩尤,萬一自己被蚩尤扔出去,那不是自己倒黴麼?
“蚩尤大人,什麼意思?派這麼一個人下來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蚩尤大人走了?他不理我們了麼?”
“難道說這個人身上有救我們的方法麼?”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要死了麼?”
“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在這裏!”
………
看到蚩尤的法相在拋下了一個人後,所有的人都充滿了希望,但是當蚩尤的法相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時候,所有人充滿希望的表情又忽然之間垮了下來,然後七嘴八舌的詢問起懵懂狀態的鬼來。
鬼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看法,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東西,然後對著蚩尤法相離開的方向遙遙一拜。
“謝謝蚩尤大人!”
鬼心中默默地對著漸行漸遠的蚩尤法相說道,然後看著自己手中的那顆綠色的‘心髒’半晌不語。
在他的手中,正是剛剛自己祈求蚩尤給自己的‘扶桑木心’。
不知何時,蚩尤將它塞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後將自己推了下來。
“讓開,讓開!”
正當所有的人大聲爭論的時候,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恢弘的聲音,然後蓋住了眾人,眾人的聲音也是一降,然後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同時在人群中讓開了一條道路,幾個人簇擁著一名男子向著鬼的方向走來。
鬼看著漸漸走來的人,然後手掌一翻,將手中的‘扶桑木心’一收,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來人。
“喂,小子!蚩尤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來人毫不客氣,對著鬼立刻劈頭蓋臉的問道。
鬼看著對著自己大吼大叫的軒轅翔,眼中寒芒一閃,沒有說話。
“是不是蚩尤大人不理會我們了?啊?不可能,要知道我阿爸完全是因為你們軒轅部落的天女才變成那樣的,蚩尤大人作為軒轅部落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做?”
軒轅翔一邊大吼大叫道,一邊讓開了身子,讓鬼看著躺在藤椅上的白發蒼蒼的老者。
老者,正是之前幫助天女的軒轅玄玉!
看著蒼老的軒轅玄玉,一時之間,鬼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心中還是有一些愧疚的!
要不是為了天女可以蘇醒,軒轅玄玉現在應該在大將軍府中做他的大將軍的。也不至於被金烏族的那些人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更不可能成為蚩尤口中的‘罪人’。
但是鬼心中清楚地知道,這一碼算一碼,沒有利益的事情,是沒有人會同意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尤其是遇到像軒轅翔這樣的人…….
“蚩尤大人沒有拋棄大家,隻不過是因為法相上人太多了,蚩尤大人根本無法帶這麼多人離開,所以特意叫我下來,先安撫一下大家,等稍後,蚩尤大人會親自過來接大家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