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夢嗎?可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江臨川隻覺得頭疼欲裂,卻發現腦中那段《自在經》的記憶竟然還在,不過卻隻記下前麵很少的一部分。
“發生了什麼?”
觸摸到背後的冰涼,江臨川隻感覺一個激靈,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夢”中醉煙樓的白玉地板上。
見眼前的老大不像跟他們開玩笑的樣子,張全安幾人卻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剛剛我們巡邏到拐角的時候,一時興起打賭老大你一定會繞開這醉煙樓,可話還沒說完,老大你卻像中了邪一樣一直往這裏走。”
“對啊!”
張全安還未說完章坡就接過話來。
“剛開始我們還以為老大你在和我們鬥氣,也沒有太在意,結果我們跟過來後卻發現老大竟然昏倒在地上……”
聽到這裏的江臨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摸了摸腰帶,發現自己腰牌還在。
剛想鬆一口氣的他把腰牌取下來卻發現其上麵竟然有淡淡的胭脂香氣,竟然與將自己引入醉煙樓的香味一般無二!
周圍幾人見江臨川的臉色變了又變,紛紛都有種不好的感覺。
“老大,不會是碰上什麼髒東西了吧?”
“這戰場附近有點陰邪之物也不奇怪。”
“對對對,特別是在這女人住的地方,陰氣特別重。”
“沒錯,我們還是撤吧。”
……
“好了,別吵了!”
本就覺得心神不寧的江臨川聽到周圍四人喋喋不休的議論,隻感覺頭都要炸了,連忙出聲將他們打斷。
感覺到世界終於清淨下來,江臨川終於安心能夠整理大腦中的思緒,好好回憶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道士,古籍,笛子,父親。
對了,那位自稱左道人的黃臉道士說過隻要我能掌握古籍裏的內容,所有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江臨川心中如此想著,還沒刻意去回憶,古籍裏的內容便化為一個個滾動的符號縈繞在腦海裏。
原來這所謂的《自在經》竟然是一本功法,可是這看起來稀奇古怪的功法卻與江臨川在訓練營裏學的那些拳腳功夫不同,沒有絲毫剛猛的味道,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種天地萬物盡在掌握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江臨川小時候一直仰望的天空那般!
“咚!”
“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鍾鳴聲好似要撕裂整個蒼涼城,由上而下,回音無處不在。
“發生什麼事了?!”
張全安一臉慌張地看向旁邊的章坡。
“扶桑人……扶桑人來了!”
章坡三人眼中閃過恐懼,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鍾聲意味著什麼,戰爭就意味著死亡,而每一聲鍾響則都是閻王的追命符,隻是你永遠不知道每一次喪鍾為誰而鳴!
“走!”
來不及再多想的江臨川站了起來,大步向外邁去,語氣中竟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去哪?”
此時的張全安早已慌了神。
“當然是去集合!”
畢竟是老兵,定下神來的章坡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就追著江臨川的步伐奔去,其他二人也很快跟上。
“喂,等等我。”
被這一巴掌拍的暈乎乎的張全安也捂著腦袋追了上去。
……
蒼涼城隻有三麵城牆,可是小瞧它防禦的那些人下場都很慘,因為它的最後一麵是一道綿延五百裏的十丈崖。
這麵懸崖將蒼涼城密不透風地環繞起來,更將它與周圍的城池緊密地聯係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銅牆鐵壁。
此刻這銅牆鐵壁之上插遍了象征大唐龍紋的戰旗,而在每隻戰旗的旁邊都站著一個百人的方陣,從唐軍的側翼看過去竟是一眼看不到邊際。
這時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明顯高出旁人一頭的大漢卻掩耳盜鈴般地竊竊私語。
“喂,老章,你說我們這麼多人,又有如此地利,你們以前是怎麼死那麼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