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地一下站起來,思前想後想前思後,恍然明白了這就是卓遠般沒有一個請君入甕的局,他在幫他死黨試探我呢!我努力,僵直著背脊不發一言。

堯燁緊抓著我的手,又捏又揉:“小呆子,不要這樣,我們和好好不好?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除了跟路子墨出國,我接受不了。”

我無語了:“到底是誰說我要出國的?”

“不是?那路子墨怎麼說……”堯燁愣了一會兒,然後露出足以殺人的眼神,“他居然敢耍我?”

我突然想起來答辯前那個毀天滅地的深吻,憑我的高智商基本能拚湊出來大概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子墨為了幫我出氣,演了一場戲而我麵前的這個自詡聰明絕頂的傻瓜居然也相信了而已。

他終於平靜下來,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和好。”

我任著他抓我的手,沒答應也沒不答應,不過我知道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卓遠般跟我說:“我真沒騙你,醫生說檢查結果是阿燁的胃腸功能紊亂,再不調理真離胃穿孔不遠了。”說著又遞給我一盒東西,“還有,這是他托我處理的禮物,現在物歸原主。”

我疑惑地睨了他一眼,打開一看,是一隻燒得很漂亮的白瓷小玉兔。

卓遠航不緊不慢地敘述:“這那小子親手做的,你還不知道吧?他副修的專業是藝術設計,可從沒幫別人設計過什麼東西,在別的方麵他或許很厲害很強勢很精明,可是在愛情麵前他就是一個幼稚園沒畢業的孩子,可隻要你用心了解他會發現他真的很好。瞧,我姐不就想吃回頭草嗎?可她沒機會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惱他折磨他也可以,可千萬不要為了一時意氣而放棄彼此,雖然他嘴上不說,可是他緊張你喜歡你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你好好考慮清楚吧!”

心裏的缺口被一點一點的溫暖給填滿。

堯燁明明說兩天就出院,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醫生非說要他觀察一個星期,說免得留下後遺症,我嚴重懷疑這是堯燁和卓遠航的陰謀,盡管如此,我還是留下來,好吧,我心腸軟。

那個替我看腳的徐醫生也來過幾回,每回的口頭彈就是:“小倆口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啊?”

堯燁總是笑得很曖昧,嚷著:“快了,快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問:“新娘是誰啊?怎麼不介紹我認識認識?”

他不要臉地又是親又是摟:“除了你還有誰?”

我冷冷地瞅著他:“我們什麼時候和好了?”

他鬆開手,表情從錯愕到無奈到淡漠暖意過渡,我想他去學變臉肯定很得心應手,他的聲音冷若冰水:“你還是要走?”

我無視他哀怨的眼神,正了正表情板著臉說:“關於我的去留,等解決了曆史遺留問題才接著討論。”

“目前你跟卓心妍是什麼關係?”

“好朋友。”他答,見我臉色不對,又馬上改口,“普通朋友。”

我滿意地點頭:“你對我們這段感情是怎麼看待的。”

他也嚴肅起來:“等你點頭我們就結婚。”

我輕咳了兩聲,紅著臉繼續問:“沒有愛的婚姻不會幸福的,你喜歡我嗎?”

他答:“喜歡。”

我接著問:“有多喜歡?”

他的表情很誠懇:“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喜歡。”

我想象中的?我咧開嘴笑,這話很中聽!於是我乘勝追擊:“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他想了想,答道:“可以,隻要不違反我的原則。”

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兒,不過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狠狠地親了他的額頭一口:“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小乖乖。”

他先是欣喜若狂,隨即又皺緊了眉宇,然後一把著我的脖子吻得昏天暗地,為這段破鏡重圓的鬧劇劃上了完美的休止符,最後還意猶未盡地大歎:“小呆子,這才是真正的吻,知道嗎?”

從我接受了堯燁這妖孽當男朋友後就已經有了覺悟,我的情敵絕對是前有古人所有來者。

瞧瞧眼前的這一出?

一個穿著小一號病服的小美女抱著堯燁的腿哭得肝腸寸斷,她是住隔壁病房拜倒在堯燁魅力下的祖國小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