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段(1 / 2)

道:“這是……陳府的棗樹嗎?”她認得的,樹幹上刻著她和從鬱的名字,從鬱親手刻的。

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作響,溫江雪看了她一眼笑道:“是,我閑著無聊突然想種棵棗樹,看你家有一棵就隨手移了過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從善在那一點點燈色下看著他,抿嘴笑了笑,過去抱住了他,“謝謝相爺。”

溫江雪托起她的臉,低聲道:“要謝我,可不能光說,你的嘴呢?”

從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墊腳撞上了他的嘴唇,撞的嘴唇發麻,剛想挪開,溫江雪托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來,吻著吻著慢慢笑了,“有待進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誰再說我不甜,我就要,生氣了→_→

從善,一個平時扮豬吃老虎,一見相爺就有恃無恐作天作地的小王八蛋→_→

相爺,一個平時冷酷無情,一見從善就毫無辦法離不開嘴兒的老王八蛋→_→

※、第82章 八十二

相爺這一去整整四日都沒有回府。

從善前三日睡在相爺隔壁那間全是她小時候家具的臥房裏,總是失眠做噩夢,夢裏夢到下大雨的夜裏宮中傳出喪鐘,寂靜的宮殿之中聞人尋躺在地上,相爺站在他身邊,喪鐘敲到第三聲時聞人尋忽然爬起來一刀捅進了相爺的小腹……

她夜夜醒來冷汗淋漓。

她不敢出府,怕給相爺添亂,這府中像個幽閉的山穀,外麵發生了什麽她全然不知,她也問過傅伯,傅伯也不太清楚,隻說宮中傳口信出來,相爺安好,勿用擔心。

她在第四天夜裏就睡去了相爺的臥房,相爺的臥房又大又空,一應的擺設全是古舊的物件,像她父親的房間。

她枕在相爺的軟枕上,抱著相爺的被子小心翼翼嗅了嗅,非常非常淺淡的皂角香,和他袖口熏的香有點像,又有點不一樣。

她躺在榻上看著屋子裏的邊邊角角,想象相爺平時就是在這個屋子裏,可能睡前會在窗下的小榻上看會兒書,或者在書桌前處理一些事情。

相爺睡覺時也許還會打呼,說不定還說夢話。

她忽然發現,她對相爺一無所知。

她趴在榻上想著想著,睡著了。

那夜裏隱有悶雷,她夢到相爺回來了,站在門口叫她的名字,跟她說:“陳從善,你怎麽睡在這兒了?別把口水流我被子上。”

她叫了一聲,相爺。

相爺忽然轉身就走,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就是回來看看你,看你安好,我就放心的去了。”

她掙紮著要喊住他,問他要去哪裏,可是他頭也沒有回的消失在回廊裏。

她在那天夜裏被雷聲驚醒,莫名其妙的哭起來。

她怕極了,怕老天爺又將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收走,像它帶走從鬱一樣帶走相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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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了小雨,陰沈沈的天色。

她起了晚了一些,披著外袍坐在正廳回廊下看下雨,那些菖蒲長的格外好,在小雨刷的綠幽幽的。

她不知道這樣的小雨相爺會不會聽了頭疼。

綠靈不放心的過來看她,“從善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臉色特別嚇人……”她伸手摸了摸從善的額頭,驚訝道:“你好像發燒了啊。”

“是嗎?”從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有點燙。

“我……我去給你找大夫來。”綠靈有些慌了。

從善拉住她道:“不用,你讓傅伯去抓些退燒藥就好。”

綠靈急道:“可是傅伯不在啊!”

“不在?”從善蹙眉:“傅伯去哪兒了?他不是整日在府中嗎?”

“傅伯昨晚就被宮裏的人叫走了。”綠靈擔心的又摸了摸她的頭,“真的很燙啊……”

“什麽?”從善抓下她的手,心裏一揪,“傅伯昨夜被叫進宮了?”

“是啊……”綠靈看她臉色難看,小心翼翼道:“昨夜走的匆忙,傅伯沒有讓驚動你……”

從善猛地站起身,“為什麽被叫進宮?出了什麽事嗎?是相爺出了事嗎?宮裏可有傳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