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去挑戰某個超級難的副本,結果第一關都沒通關,隊友就紛紛跪了!大家在跪前還說加油哦都靠你了……問題是你就隻有一條命,game over後還沒辦法重來!

這算什麼“我們是由鋼鐵鍛造出的刀劍男士”啊!幹脆集體改名叫瓷娃娃得了!最好再貼上個“輕拿輕放”的標簽!

就在安原滿心震驚之際,她注意到地麵開始輕微的顫抖,抬頭看去,發現是不遠處正在混亂廝殺的戰場上又分出了一支騎兵小隊,約莫十五六騎的樣子,正朝她所在的方向狂飆而來!那氣勢鋒利的就像是有著無形的尖墜在紮著她的眉心,刺得發痛!

“幹!”

審神者悲傷地大吼一聲,因為她想要把青江掛上腰帶,但是她立刻想起自己原先的腰帶被洪水衝走了!那麼塞進懷裏呢?安原又想起他雖然破破爛爛的,捋一遍刀身都是滿手鐵鏽,但刀鋒依舊是鋒利的很。強行塞進去的話,估計自己就要被迫剖腹了。如果重新強行用靈力喚醒他,也幫不了自己什麼忙。

——總不能叼在嘴裏吧!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際,最接近她所在位置的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兵已經看得見她的長相了。這個騎兵如同野獸般狂吼起來,盔甲下麵的眼睛位置湧動著無數紅色的混亂代碼,隻見他一揮手中的長刀,那修長鋒利的殺人利器就這樣狂猛的掃過來!

刀尖幾乎是貼著頭皮擦過去,寒芒割斷了她的幾縷軟發。安原時羽被迫像一隻兔子一樣在地上打了個滾,手中還攥著那把不知到底要塞在什麼地方的笑麵青江。同時她借著這一招暫時躲過了對方的攻勢,轉身撲向了插在土地上的另一把刀!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山姥切國廣的刀柄之時,眼看還差了幾寸的距離,一道冷風就從斜刺裏殺來,逼得她不得不收手避讓!因為如果她不縮回手,堅持去拿武器,要被砍斷的就是她的手腕了。

“鏘!”

追上來的一個騎兵將槍尖一抖,就把可憐的打刀給直直挑飛了!審神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進了遠處的草叢之中!

沒有辦法,安原隻能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改為伸手去拔背後的那把大太刀!問題是石切丸這會兒死死地沉寂在刀鞘之中,怎麼都拔不動!仿佛被膠水粘住了刀鞘口!

——他在抗拒自己。

這個結論的得出,簡直是再淺顯不過了。果然這幫暗墮的刀就是操蛋的靠不住!

刹那間,黑漆漆的戰馬與她擦肩而過,伴隨著呼嘯和帶著硫磺味道的鼻息,而那具騎兵盔甲下湧動著的惡意與殺氣,幾乎讓安原哭出來。

因為她看見了剩下的那些騎兵已經快接近自己了!為首的一人甚至彎弓持箭,目標當然是對準她這個僅存的唯一獵物。而此時自己身後的那兩個騎兵也調轉馬頭,殺氣騰騰的朝她重新衝鋒而來!

這次是前後夾擊!

怎麼辦!

勤懇能幹的山姥切國廣被人一槍挑飛出老遠,石切丸裝死耍賴的不幫她,就連唯一願意保護她的笑麵青江也因為靈力耗盡,直接變回了本體!

現在這局麵怎麼辦啊?

【“哦啊,一覺醒來,便看到了這般狼狽可笑的場麵。”】

石切丸那溫潤中帶著諷刺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響起,明明語氣極具嘲諷,但在審神者聽來,不亞於世上任何的天籟之音。

“爸爸救我!”

慌不擇路的安原帶著哭腔大喊,就算再怎麼劍術天才,她也不覺得自己靠著一把鏽跡斑斑的肋差來幹翻全場。

【“啊?”】

石切丸有點懵逼,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改變稱呼,但這並不妨礙他被愉悅到的心情。

【“這可真是……”】

他前半句還溫溫和和,後半句就如同雷霆般在審神者的腦海中炸起!

【“給我拔刀!”】

安原時羽毫不猶豫的將手放在了大太刀的刀柄上,握住後用力一扯!這一次,利刃出鞘的響聲完美的如同經過千百次的演練!

“哢擦——”

一往無前的拔刀術直接將疾馳而來的箭矢劈成了兩半,精確得如同她提前就知道箭矢的頂端是在哪裏一樣!

畢竟在最初見麵時,加州清光就用過這一招。而隻要是審神者曾經看過或者聽過完全描述的刀招,她就基本上能用得出來。

不等她重新抬起手,某種強烈而不受控製的力量從刀身上傳來,順著她的右手臂瘋狂的向上蔓延!這股不詳的力量令她渾身的靈力都感覺到了不安和騷動,它們紛紛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