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突然想到還有這個事,追問道:“需不需要聯係下張區長,不然他家裏人不在怎麼辦?”
陶文兵擺擺手說道:“不用專門聯係,你買了以後放在他門口就行,他看到就會明白的,他家就是這一排的第一家。”
陶文兵這樣說了,趙剛隻能說道:“行,保證完成任務。”
陶婧送趙剛出門後,在有點昏暗的小道上,陶婧拉著趙剛的手,為難的說道:“趙剛,我媽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初六那天你能照常過來嗎?”
陶婧性格清冷,能專門做出這樣的解釋已經很難得。趙剛心裏也在分析王如這樣說的目的,但沒有更多的細節沒辦法推斷。不過趙剛也不是那種在別人那裏受了氣就要遷怒於身邊人的性格,可是也不想太過於卑微,就說道:“大概你母親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初六那天就好一點了,我會照常過來拜年的。天氣冷你先回去吧,我也回宿舍了。”
說完,趙剛揮揮手離開。
第一次兩人離別時沒有親吻說情話,陶婧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趙剛走後,陶文兵來到王如身邊,問道:“你是不是對趙剛不滿意?”
王如還在生悶氣,不過她是老師,職業素養讓她能很快的反省之前的行為,王如心裏有點後悔,但麵對丈夫就實話實說道:“我也不是對小趙有意見,就是初六那天我大姐二姐來家裏做客,我擔心她們會取笑趙剛和我們家。”
陶文兵有點奇怪,問道:“為什麼會取笑我們家?”
“小趙的家庭太一般了,我大姐家的那個,嫁給了市國稅副局長的兒子;二姐家的那個也正在和一個縣領導的兒子談戀愛,她們家的的條件還不如我們家呢,原來她們都說我們家小婧能嫁到廳級領導家裏做兒媳婦。”
陶文兵一聽是這回事,女人起了攀比心了。陶文兵有點無奈,說道:“這種事有什麼好比的,結婚又不是買賣,有真情實感才結婚的。”
王如白了陶文兵一眼,道:“現在哪家結婚不講究門當戶對,趙剛家裏離我們家就是有點差距。”
陶文兵回道:“那以前小趙來你怎麼不說?”
王如被陶文兵反問一句說不出話來,其實王如也不是對趙剛有什麼意見,趙剛是陶婧親自挑選的,以陶婧執拗的性格選中的東西很難放手,這是做母親的知道的事,再加上陶文兵說趙剛能力強、會處世,事業上非常有潛力,心裏也就想在觀察觀察,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麵對家裏的親戚。
王如不知道怎麼回複陶文兵,但女人天生就有耍賴的特權,尤其是在自己丈夫麵前,王如說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我又覺得不合適了。”
陶文兵看王如這樣,就不想爭辯,隻是說到:“你女兒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在我這裏使勁沒有用,要把她說服了才行。而且我和你講,趙剛不是池中之物,你看看他到西山鎮才多久,工作上就打開了局麵,甚至還弄到一輛車,手段不是尋常人可比的。我都可以斷言趙剛以後將爬的比我還要高,你大姐和二姐那些是為家庭找女婿,不是為女兒找老公。”
王如聽了陶文兵的話,心裏也有點嘀咕,但一想到趙剛要麵對家裏有點勢利的親戚,心裏就有點不舒服,最後追問陶文兵說道:“初六那天小趙還會來家裏拜年嗎?”
陶文兵點點頭:“來,為什麼不來,這也算是一種考驗,如果趙剛真的能在你那些勢利親戚的眼光下從容應對,我覺得都可以考慮讓小婧和他領證了。”
王如使勁拍了一下陶文兵,嗔怒道:“什麼叫那些勢利親戚,那是我大姐和二姐。還領證,趙剛如果不能當個副局長,就不要想取我們家女兒。”
陶文兵聽了,心想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看問題隻看表麵,先不說趙剛的能力和素質積累當個副科也就是一轉眼的事,再不濟我這個位置想把趙剛弄上副局長,也真不算什麼難事。但為了家庭穩定,陶文兵不會把這些和王如說,不過他對初六那天趙剛在異樣眼光甚至冷言冷語下的應對也是充滿信心,趙剛一直以來都能給人放心交代的感覺。
趙剛離開區委家屬大院後,在車上也想了很久,為什麼平時態度一直不錯的王如突然有了意外的變化。趙剛自我反省幾遍以後,確定不是自己身上的問題就拋開這件事不去管它了,而是思考明天怎麼挑選兩株精致的盆摘送給張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