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邊聽著joyside的歌一邊寫下的這封信。
是因為有很多的話,我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籌劃這封信可能和寫下所有的故事一樣的難。
從我們相識開始,我一直以來都認為這不過是生命的一場曆練也是歲月的一個騙局。
但是這個謊言,我沒有選擇堅持到底。並不是因為謊言不夠美麗,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我更多的是不想渾渾噩噩的結束自己。
於是我選擇了一個最愚蠢的方式,寫下了這一封沒有地址也不會寄出去的信給你。
我真正的理解和知悉眼前的你大概是謊言戳破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忽然發現,我並沒有那麼愛你,但是卻也為了這份堅持耽誤了自己太多的青春。
於是,我隻想著用最直接的方式終結,卻沒有想到,開始的容易,結束確是如此的讓人壓抑。
那段日子裏,我一個人遊蕩在這個城市裏,喝酒、和朋友瘋狂,甚至有很多時候,想著要不要讓自己再講一個故事,使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合乎邏輯。最終,我還是拒絕了。就好像是一張寫了很久的專輯,要發行的時候,才發現,裏麵所有的音階都不適合自己,裏麵所有的詞語都在嘲諷著自己。
遊蕩,可能是想要結束一段故事前,最合適的方式。說合適是因為,連這個結束的方式,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適合。
我變得越來越沉默,朋友也越來越少,我發現自己開始討厭溝通,因為溝通的成本很高,我發現自己也越來越開始慵懶,因為慵懶可能是唯一可以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方式,隻是活的不夠好。
幾年來,我看著身邊的朋友有的離我而去,有的離世界而去,莫名其妙的開始產生了悲恐,覺得一個城,忽然變成了一個牢籠,若非刑滿,便隻能無期。
直到有天,我開始靜下來回顧了我們的所有。
從我們並不了解,假意喜歡,到後來的認清事實,終結故事。
太多時候,我們都扮演了牢籠的主人,卻一直以來,不知道自己身在其中。我們在扮演著彼此的審判,結果審判的竟然隻是我們自己。
於是我開始走出了這座城市,停下了那個一直以來滿是躁動不安的自己,也開始試著安撫因為要分別,一直都異常混亂的你。
我開始用新的經曆來結束自己的故事,我開始用新的旅程來代替孤獨的思考,我開始漸漸找回了那個滿是少年心氣的自己。
盡管那個時候,所有人還在勸說著我,還在告訴我要試著堅持下去,白頭到老的走在一起。
我走過很多我們一起走過的城市,看過很多我們一起看過的風景。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心懷任何情感,隻是單純的想要重新認識這個眼前的世界,重新捧起那份自己可以感知的美好。
然後我告訴自己,我原來真的不再愛你。
我開始不再努力迎合任何人,不是因為我不想融入人群,而是我覺得需要靠掩飾和變種的融入本身就是病態的;也不再懼怕流言蜚語和橫加指責,因為從來活在這個故事裏的是自己,其它的人不過是看客;當然,我更不害怕接下來的新生活是否會讓自己經曆風浪又或者是無從開始,那些所謂的沉默,隻是在爆發前注射的一針強心劑,讓心更有力量的跳動,讓生活知道,我在為自己而活。
自私?是的,我很自私。我為什麼不去自私?難道不該是讓自己先快樂起來,活得好起來,才能給予身邊更多更多麼?
我們總是幻想著成為期許中的那個樣子,而後卑躬屈膝的開始注入那個彼此想要的基因接受改造,到頭來,我不是我,你不是你。那不是愛,而是一種傷害。
當然,現在看來,我還是懂的什麼是愛的。畢竟,真正的愛,來的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從來不會有半點兒刻意的樣子。
林倩愛不愛張向東,我不知道,但是張向東一直深愛著林倩,因為對於張向東來說,陪在林倩的身邊,為林倩默默的付出,本來就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也是價值定義的正確取向;川子愛不愛王小丟,我也不知道,因為他們一直矢口否認,盡管最後那個傻瓜離開的時候,王小丟哭了很久很久,但那些眼淚不代表真的就是愛情,畢竟,他們兩個是如此的折騰;應川未來會不會娶了程言,李楠會不會有天再愛上廣元,我都不知道,因為畢竟那些故事,都是屬於他們的,而我隻是一個看客,看在眼裏的感同身受會讓我痛哭流涕,看不順眼的分崩離析不過是我用來教育自己成長的一個教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