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言,你沒事吧?”
“沒事……啊,嘶——”
在張宇豪的攙扶下,江灼言搖搖晃晃地站起,但由於起立的幅度較大,拉扯到了腰間的傷口,刺痛的感覺使得江灼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你看你!還逞強呢!”
見狀,張宇豪不由得一陣心疼,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原先被江灼言和張宇豪合力擊倒的那些鬼麵鹿群已經重新爬了起來,它們的蹄子陷入了濕潤的土壤,可即便如此,這仍然無法抑製它們奔跑的速度。縱使在這種泥濘之地中,鬼麵鹿的腳力仍然能夠達到一種驚人的速度。
“灼言,雖然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是現在隻能靠你了!”張宇豪將江灼言扶了起來,兩人一邊往後撤退,一邊說道。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
說罷,江灼言朝著鹿群衝來的方向舉起了手,片刻後,江灼言的皮膚再一次逐漸顯現出熾紅色的光芒,體表的溫度也在持續不斷地升高。而隨著江灼言的體溫升高,張宇豪的那隻扶著江灼言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想要撒開,可就在他撒手的那一瞬間,江灼言的身體往前一頃,準心頓時偏移了十萬八千裏之遠。
無奈之下,張宇豪隻得繼續扛著江灼言這具無力的身體,輔助他完成這最後的一擊。
注意到了張宇豪那被灼傷的痛苦表情後,江灼言不由得一陣愧疚,急忙說道:“抱歉啊……宇豪,隻能請你再忍耐一下了,事後我們去找小鬱,讓她替你治療!”
聞此言,張宇豪急忙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有難同當,這才是夥伴啊!”
此刻,江灼言的心裏暖暖的,不是因為高溫皮膚的效果,而是因為張宇豪的關心、擔當和責任感,讓他由衷地感到溫暖。
“嗬啊——”
伴隨著江灼言發出一聲怒吼,他的體溫已經達到了極限的一百二十度,與此同時,張宇豪的雙手已經被他的肌膚燙得不成樣子了,但是為了矯正江灼言的彈道,張宇豪不得不這麼做,隻有這樣,兩人才能從這群鬼麵鹿的包圍之中脫出身來。
“熱風!破!”
熾熱的氣流和著蒸汽從江灼言的掌心之中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道熱風。
熱風所到之處,濕漉漉的地麵瞬間凝固,深陷其中的鹿蹄更是不得動彈。短短一秒鍾不到的時間裏,數十隻鬼麵鹿當即失去了行動能力,即使體力依然充沛,可凝固的泥巴如同鐐銬一般死死地鎖住了他們。
如此一來,鬼麵鹿們在短時間內再無其他的方式能夠傷到江灼言和張宇豪了。
可是,因為鬼麵鹿首領的角撞,江灼言的腹部受到了重創,至今仍然血流不止,並且因為這道傷口,使得江灼言在釋放熱風時遲遲沒有辦法瞄準,因此張宇豪被迫承受著一百二度的高溫替江灼言進行校正,雙手已經重度燒傷。
兩人相互倚靠著靠近冰牆的牆麵,張宇豪問江灼言:“你還能破冰嗎?”
隻見江灼言笑了笑,道:“區區寒冰而已,本能去融化還是能做到的!”
說罷,江灼言便把手掌貼在了冰麵之上,掌心的高溫正在逐漸融化著眼前的這道冰牆。而在這堵冰牆之後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