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雖覺得不妥,但到底以後要相處的,便說道:“可以,景公子可以這樣稱呼我。”
景公子笑了,“好,瑾瑤。”
蘇瑾瑤和青兒留在了藥鋪,掌櫃差人送了書信去島上給黃客,黃客忙於事務,倒也沒有多問,隻捎了口信讓掌櫃的多加照拂。
一連幾日,蘇瑾瑤都親自熬了要給景公子送去,隻是每次他都讓放在床邊,他自己拿進去喝,一直沒有露過麵,蘇瑾瑤問他為何如此,他隻說自己麵目醜陋,怕嚇到她,蘇瑾瑤也就不了了之。
東海國,深夜
花銘從皇宮出來,慢悠悠的往將軍府走,近來得知南越開始在邊關屯兵,似要對東海不利,他和程華胥商議對策,每每到深夜才能回來。
眼看快到將軍府,花銘加快了步伐,一陣輕微的風聲傳入耳中,是高手在施展輕功,他立時提高了警覺,放慢了步子,仔細辨識著來人的方向。
隨著風聲越來越近,花銘聽出有兩個呼吸聲,一強一弱,雖然盡力壓製,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就在兩道人影一左一右向他攻來時,花銘伸出雙手,一邊一掌對上了來人,來人被花銘擊落,隨身一個翻滾止住身形,緩緩站起了身。
兩人一高一矮,矮的身形嬌小,明顯是女子,兩人皆一身夜行服,除了眼睛外都被蒙住,看不出麵目。
花銘揮了揮衣袖,將手背在身後,掃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花某自然沒有仇家,能讓兩位深夜來襲,怕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吧?”
男子沒有說話,女子“咯咯”笑了兩聲,聲音嬌柔,“花將軍,您也算半個老江湖,怎會不知江湖規矩,挑戰,是不分時候的。”
花銘爽朗的笑了幾聲,“花某身在朝堂,怎得就成了江湖人,還是老江湖,不過,這話倒暴露了你的身份,江湖中有這等身手的,隻有昔日穿心奪命的媚公子,眼下看來,媚公子死裏逃生了。”
女子笑容更盛,向花銘走近了幾步,口中撒嬌道:“花將軍,小女子怎配將軍稱呼一聲公子呢?小女子對將軍仰慕已久,今日能與將軍一戰,萬分榮幸。”
話音落,女子手中寒光一閃,一枚細細的銀針向花銘麵部飛去,去勢如風,迅不可擋。
花銘更快,隨手一轉一彈,銀針掉了個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向女子射去,女子驚呼一聲,身子向後一躍,險險避過一招。
“這穿心針果然厲害,不過,對我還成不了威脅。”花銘不屑的道。
女子嬌笑幾聲,聲音更加魅惑,“這招不管用,那這一招呢!”說著,緩緩向花銘靠近,一手揭開臉上的黑紗,嬌媚的麵容,眼波流轉,美豔不可方物。
“銘郎,許久未見,你可還記得阿柔?”
花銘聽到這聲稱呼,不自覺的對上那一雙眸子,隻覺一陣心神蕩漾,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旋旎的夜晚,她炙熱的目光,滾燙的身子和香甜的吻。
“阿柔?”花銘輕喃,腳步向著女子走去,放下了所有防備。
女子輕哼一聲,身形一轉,手中寒光再次射出,掌中蘊力,揮向花銘,後頭的男子見勢,身形一躍而起,運足功力,向花銘的後背揮出致命的一擊。
花銘在寒光襲來的一瞬反應過來,揮手擋開寒光,卻來不及擋住前後兩人的攻勢,雙掌齊落,重重擊在他的心口和後肩,花銘隻覺心髒一陣劇烈的收縮,一口鮮血噴出,人已半跪在地上。
女子趁勢還要再攻,花銘抬手一掌,正打在女子小腹,生生將她打出丈遠,女子掙紮了兩下,吐出一口鮮血,伏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身後的男子長腿一掃,身形一轉,再次向花銘攻來,花銘強撐著身子縱身一躍,躲過這一擊,繞到男子身後,運足掌力打在男子後腰,男子踉蹌向前幾步,腰椎一麻,直接跪倒在地上。
花銘呼吸沉重,五髒六腑如撕裂一般,他穩住身形,虎視眈眈的看向前方兩人,若再有一擊,他不確定自己能接得住。
女子輕咳一聲,體力已明顯不支,低聲對男子道:“他的功力太強,我們已經一擊得手,不能再打了,否則誰也逃不掉。”
男子此時才緩過來,一手攬住女子腰身,縱身躍了幾次才逃離花銘的視線。
花銘鬆了一口氣,伸手拭去嘴角的鮮血,腳步踉蹌的走到將軍府門前,一手叩響了門環,門一打開,他的身子重重栽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