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他轉身道:“我走了。”
“沈俊豪,我勸你細思量,別再選錯隊友。”沈絳年揚聲提醒,沈俊豪挺了挺背,大步離開了。
沈絳年舒了口氣,低下頭半晌沒了話語,無雙道:“絳年,上車吧。”
“我想走走。”沈絳年回身道:“無雙,讓我一個人待會。”
沈絳年去了西湖邊,傍晚陰天的西湖,透著一絲涼意。沈絳年順著西湖邊走,不少孩子嬉戲打鬧,還有不少小情侶手挽手親昵地走在一起,沈絳年緊了緊手心,低頭看看空蕩蕩的手心,她是一個人。
沈絳年走到無力,坐在長凳上休息,晚上8點多,杭州飄起了雨,沈絳年攤開掌心,“春雨貴如油啊。”
無雙後悔沒有帶傘,眼下再去買就得離開沈絳年,“絳年,我們去買傘吧。”
“沒事,樹下雨不大。”沈絳年一動不動。
無雙脫下自己的外套,撐在沈絳年的頭上,沈絳年的眼眶溼潤,這是要幹嘛呢?讓她連安靜地待一會都要有負罪感嗎?沈絳年起身,去了旁邊的涼亭,“衣服濕了吧?”沈絳年上前摸了一把無雙的外套,無雙搖搖頭,“沒有,雨小,潮濕而已。”
雨幕下的西湖,朦朧美麗,行人漸漸稀少,湖風搖曳岸邊的枝葉,沈絳年的心蕩了蕩,她想起了她最喜歡的電視劇,她隱約望見雨幕中的斷橋。
沈青訸,我們比白娘子和許仙還要苦情,好歹她們最後重逢於斷橋。
而我們,一個在杭州,一個在北.京,一個在看守所,一個看似在外麵,但心早已被囚牢鎖住,我們什麼時候能真正地在一起呢?
沈絳年偷偷拭去眼角的淚,生活還是要繼續,回酒店和媽媽視頻吧。
連日折騰,沈絳年終於病倒,一場不大的春雨讓她不得不坐在門診室裏打吊針,整個人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
即便如此,沈絳年也沒閑著,她刷微博,刷到了《名企晨報》第四波爆料。
這波料,就相當猛了。
《名企晨報》起底華洋國際更名換姓的全過程,陳錦蘇利用她和養女的婚姻拿走了沈家30%的股權並不滿足,通過高價買下當時華洋國際部分員工手裏的股權湊到了40%,而後陳錦蘇將人辭退引來不滿,她將人重新安排工作,借此和對方簽訂協議,重新工作後雙方兩清。簡單的年輕人哪裏能料到,前腳安排的工作,後腳就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被辭退,可即便不滿也沒辦法繼續鬧下去,隻能就此忍下怒氣。
40%的股權不足以讓陳錦蘇掌權華洋國際,但足以讓她介入董事會,且占據了較為主要的位置。當時的沈恩泰主要精力在海外,國內的一切幾乎是全權交給了陳錦蘇,根據《名企晨報》翻閱過往的宣傳報道來看,陳錦蘇的出鏡率遠遠高於沈恩泰。
究其因,《名企晨報》分析的結果是:沈恩泰屬於實幹型企業家,本身為人內斂不願拋頭露麵,從繼承父業開始幾乎沒有在新聞媒體上露麵,哪怕是所謂的頒獎,他也不曾露麵,都是公司有專人代理去處理。我們幾乎翻遍所有的稿件,沈恩泰隻露過一次麵,是他在母校親手創辦的“助學基金”時合拍了一張照片;
沈恩泰與陳錦蘇的婚姻始終沒有對外公開,當初有記者在美國沈恩泰豪宅附近拍到陳錦蘇出沒,有人提出兩人疑似夫妻關係,但雙方至今都沒有正麵回應。陳錦蘇接受采訪會提到家庭,但從沒有細說家庭的情況,所以這也不奇怪,為什麼外界都不知道陳錦蘇與陸之遙、沈俊豪和沈青訸的關係。
沈恩泰與陳錦蘇結婚後,對外關係處理基本上都轉移到了陳錦蘇身上,所以如我們所見,華洋國際對外的形象漸漸樹立成了陳錦蘇。陳錦蘇相當聰明,沒有掌權前,通稿裏涉及陳錦蘇的前綴都是:華洋國際陳錦蘇,級沒有特定的職位。直到陳錦蘇掌權,通稿也是如此,直到近些年,人們再次提及她,都會加上前綴了。潛移默化間,讓不少人都誤以為,陳錦蘇一直都是掌權者,一直都是低調的人,一直都不在意稱謂,這間接模糊了陳錦蘇掌權的時間,其實她最開始隻是沈恩泰的特別助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