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盼兒離開,秦白雪卻是沒有也跟著走人。
她慢悠悠的用咖啡勺輕輕的攪動著麵前的咖啡,並不去喝,隻是接著這個動作在思考。
她在想,到底還有誰能夠用得上。
然後,另一個名字進入了她的視線。
秦白雪不由得一笑,這個人要是用得好,可是比林盼兒殺傷性要大的多了。
寧然那邊則是在做一件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她想了想,大概在認識池宴之後,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她以前連想都不會想到的。
比方說此時此刻,池宴在帶著她鑒定古董。
寧然看著麵前三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雨過天青色小茶碗,眼睛都看直了,都沒看出來具體區別在哪。
池宴說:“隻有一個是真的。”
寧然靠眼力是根本看不出來到底哪個是真的,於是她下意識的去看那個,相對來說好像最舊的茶碗。
池宴注意到她的視線,便說:“表麵上的新舊,並不能鑒定真假。”
寧然也不知道他這是跟自己說真的,還是在誤導自己,但還是掉轉了目光,去看那個好像最新的。
池宴笑了笑:“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寧然隻好又去看第三個,不舊不新,這樣總可以了吧?
結果池宴笑的更厲害了,好像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寧然也沒什麼法子,隻能看著他笑,等著他什麼時候能笑夠了。
池宴卻是一邊笑,一邊拿起了個放大鏡,示意寧然也跟著拿一個。
他伸手將那個看起來最光亮最新的茶碗拿到了手裏,說:“這個是真的。”
說實在的,寧然是有點驚訝的,雖然她也知道很多古董看著比新東西還新。
也在博物館裏看見過不少這種類型的古董,可其實她心裏是有疑問的。
她想著也有可能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後仿的,畢竟博物館裏人來人往的,搞不好就是放個假的在那給人看看呢。
而現在看著這個嶄新嶄新的小茶碗,寧然才忍不住感慨,果然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多,不能光憑自己瞎猜。
池宴教寧然怎麼看款識,怎麼看胎麵釉色,怎麼辨別真假。
寧然其實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池宴說什麼,她也就是這麼一聽。
雖然這東西上頭,有很多跟美術想關的信息,但這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能懂的東西。
比方說池宴跟她說的,瓷器柴窯燒出來,跟電窯燒出來有什麼外觀上的區別。
寧然眼睛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也愣是沒看出來到底區別在哪了。
她看著都差不多啊!
池宴又跟她說起古董做舊之類的手段,有埋在土裏的,有化學處理的,等等之類的。
寧然想自己又不打算學作假的手藝,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這麼一想,她學著呢鑒賞古董,也沒用啊……
池宴幾乎是瞬間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說:“知道了以後,才不會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