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年兩隻手一左一右的,被池宴跟寧然牽著。
一邊走,他一邊左右看看,眼睛笑的彎彎的,肉呼呼的右邊臉頰上,露出個小酒窩來。
跟在他們後頭的言一諾扒拉著阮萌,自己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萌萌!我要哭了!艾瑪!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阮特助使勁把他從身上扯下來,然後就大步朝前走,真怕走慢了神經病也會傳染!
等吃完了早餐,抱著寧然大腿不肯撒手的白慕年,被池宴一把塞進車裏,去上幼兒園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池宴進了書房開始處理工作,言一諾跟阮萌一人拿著一摞文件排隊等著跟他彙報。
寧然跟著進了書房,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好,隻能在哪幹坐著。
她目光在書房裏轉了一圈,想要找本書看看,這樣總比幹坐著要強。
可是池宴書房裏的藏書實在是太高端,不是外文原文書,就是古典文獻,再不然就是一些金融類的書籍。
專業類的書她就別想了,古典文獻也有些吃力。
關鍵是外文書還不是常見語種的,寧然就是想硬著頭皮看看,都扛不住。
忽然,寧然瞥見池宴放在書桌上的手機。
便想著回臥室把手機拿上,好歹能打發一下時間。
結果她才站起身來,池宴就問:“去哪?”
寧然隻好把自己想幹什麼說了,池宴朝門口揚了揚下巴:“外麵有人,讓他去拿。”
他這麼說了,寧然便照辦。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寧然的包。
寧然看著手裏的奢侈品包,真是感覺多碰一下,都是心驚肉跳的。
從裏頭拿出手機之後,她就小心的把包放到了一邊。
等到打開手機屏保,寧然就覺得心髒忽然就緊縮了一下。
手機屏幕上閃過電量過低的提示,但更讓寧然在意的,是手機上的未接來電顯示。
除了昨天沒接到的爺爺的電話外,林盼兒又給她打了許多電話,另外還有個陌生號碼。
這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的次數,甚至比林盼兒還要多些。
寧然不敢去想這號碼到底是誰的,隻是迅速的清空了未接記錄,然後將手機設置成了靜音模式。
接著她目光就在書房裏搜尋起來。
哪裏有插口可以充電?
結果池宴又問她:“怎麼了?”
寧然嚇了一跳,她就是瞧見池宴正在聽言一諾報告工作,才沒開口問。
誰知到,看著很專心在看文件的池宴,竟然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寧然隻好幹巴巴的說:“手機沒電了,要充電,我在看哪裏有插口。”
池宴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言一諾就興衝衝的說:“你旁邊的裝飾畫推開,後頭就是插口。”
寧然點頭,對他說了聲謝謝。
言特助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一個勁的說:“啊呀,太客氣了,不用謝!”
結果他回頭就又發現自家老大,看著自己的目光涼颼颼的,頓時就虎軀一震。
為毛又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到底做錯了神馬?
回頭找插口的寧然,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互動。
她照著言一諾的說法,推開了裝飾畫,果然就看到後麵露出了插口來。
從包裏找了充電器,給手機插上。
之後,寧然看著那個原本被藏起來的插口,覺得這屋子設計的真是跟解謎遊戲似的,到處是機關。
手機電量在慢慢的回升,寧然卻已經失去了用它打發時間的興趣。
她拿著手機,坐在原地,一時間有些出神。
事實上,她今天早晨,是有課的。
而且是必修的專業課。
可是一想到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寧然就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想起來這點。
她現在真的不想去學校,她隻想藏起來。
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在單獨麵對林盼兒,或者是白簡西的時候,她會不會崩潰。